來了快一個月,我發現自己蠻有做米蟲的資質的。每天起床洗漱吃飯穿衣都有專人伺候,要不是我強烈要求,連上個茅房洗個澡都要近身伺候!媽媽咪呀,站旁邊看著,是個人都拉不出來!而且,每天的生活單調的要死,沒辦法,林敏玉在藥上整我,熬的湯藥那叫一個黑呀,老苦啦,想渾水摸魚,結果,每每受苦的隻會是我……那天,支開了翡翠,又讓老實的荷香去給我拿蜜餞,偷偷把藥從窗子倒進下麵的花壇,正當我暗自得意的時候,眼角瞄到一片綠色,抬頭一看,風花雪月四人站成一排,笑得跟四朵花似的,一晃神,把碗給摔碎了……後來的情況,大概各位都能猜到了,變態林敏玉抓住我的小辮子更是明目張膽變本加厲的整我,導致我現在聽到“藥”就想吐!丫丫的,這個林敏玉果然不是一般“人”!哼,現在姑奶奶我要錢沒錢要勢沒勢,還寄人籬下中,就先記下這筆帳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哪天姑奶奶我發達了,一定整的你哭爹喊娘,跪下求饒!正yy著,大腦雷達檢測到不善的信號,轉過頭果然看見林敏玉斜倚在門口,一副似笑非笑的死樣子。低下頭心裏默念幾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費力壓下想扔她枕頭的衝動,丫丫的,剛才想得太入神了,居然沒聽到珠簾碰撞的聲音。再抬起頭時,我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林大夫,真的謝謝你不辭辛苦地從大老遠跑到悠然居,一天兩三次,還請恕汐顏不能下床言謝。”說完用一種近乎感激涕零的目光看著她,果然,她那本來看戲般的表情突然像是吞了隻蒼蠅一樣,最終無奈地苦笑一聲:“汐顏丫頭,不是你讓明月給你弄身衣服的嗎?我好心代勞,你居然一點兒都不感激!”說著,從身後拿出一件白色的袍子,朝我扔了過來。向前走了幾步,道:“至於你的要求,是不可能的。”像看白癡一樣撇我一眼,“丫頭,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知道在蒼雲國女子穿裙裝意味著什麼嗎?”看她那近乎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我聳聳肩,拜托,我怎麼會知道!見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林敏玉歎口氣,“反正你那種想法趁早作罷。”丫丫的,你那深深的一眼是神馬意思,好像姑奶奶就快死在自己手裏似的。不理她,先看看衣服哈。
憑手感可以判斷出這是一件上好料子做的衣服。雖然我說不出名字,但是還能摸出來的。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嗎?純白,幹淨的顏色,卻不會給人張揚的感覺。不知我穿上會不會有謫仙下凡的感覺欸。看我一心撲在衣服上,林敏玉把荷香翡翠叫進屋,吩咐她們為我更衣梳洗便走了。
衣服倒是意外的合身。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那個臉色略顯蒼白的熟悉的臉龐,恍若隔世。脫臼的右臂雖然早恢複了,但多多少少不太方便,我讓荷香把我一頭長發放下,她小心翼翼的梳著。好像自從來了這裏,頭發像野草般瘋長,已經接近臀部。拉直的長發居然沒有彎曲,甚至更顯柔順垂直了,看得翡翠一臉驚奇與羨慕,嘴裏直嚷嚷著要告訴她養發護發的秘方。我微微一笑,離子燙,怕是再過兩千年這裏也不會有這種東西吧。讓荷香給我輸了個簡單的馬尾髻,紮得高高的,綁上一根月白色的玉帶。衝鏡子咧咧嘴,裏麵唇紅齒白的翩翩少年公子也笑笑。沒想到,我還有當美少年的資質呀,我不無得意地想。
拉著她們兩個小丫頭,第一次走出了悠然居。久違的陽光照在身上,給我一種回到從前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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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真的看了好久好久才造大概是什麼詞犯規了好嗎,嚶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