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天天月月年年在春夏秋冬來回穿插中過著。無憂也在這個有父母疼,兄長們愛的地方慢慢的成長起來,也許是上輩子書讀得太多厭煩了罷,無憂從小雖天資聰穎,卻不好學。喜歡到處跑,沒事兒就去太醫院這翻翻那翻翻,要不就去禦膳房偷雞腿,還不忘給她皇兄們帶點過去,以無憂的話說就是“皇兄也吃了,要是被罰了皇兄也要頂著”幾位皇子哭笑不得的拿這個妹妹沒辦法。

太傅就隻能拿著書每天跟著無憂屁股後麵跑,著直到七歲這一年,無憂突發奇想的給太傅打了一個賭,無憂說“先生,無憂給您打個賭吧,我問您一個問題,要是先生答出來了,那無憂以後就好好上課,要是先生答不出來,那無憂就不用先生教了”太傅一想,他飽讀詩書幾十年,怎可能打不出一個娃娃的問題。當即就爽快的答應了。

無憂眼睛閃過一絲精光,甜甜的笑著對太傅說“先生,這個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剛剛還信心十足的太傅,一下就愣住了,捋了捋胡子陷入了思考“是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無憂見狀,見詭計得逞了,賊兮兮的笑了笑,還裝做正經的跟太傅說“先生您慢慢想,無憂先去找皇兄了。”說完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不要看無憂喜歡到處跑不愛學習,其實是太傅現在教的詩詞歌賦四書五經跟上一世所學的沒得比,好歹她上輩子也是個博士生畢業隨隨便便說一首出來都讓人驚豔,雖然不是她自己寫的是冒用唐宋那些大師的,而安南國那些史書在他無聊的時候都看完了,根本跟古代中國紮不上邊兒。所以要是特殊情況搬出來應應急那是完全沒問題,再說她喜歡的是太醫院的醫書。比起這個那些三從四德詩詞歌賦四書五經都太沒意思了,當然不喜歡學咯。

無憂一路跑到鹹陽宮,到了鹹陽宮門口卻突然停下了,站住了腳步抬起頭直直的看著匾額上那三個大字不知到在想些什麼。

六皇子聽到下人稟報說七公主在門外站著時南影軒連忙跑了出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無憂直直的盯著門上的匾額看的入神。好奇的跑過去“皇妹,這個時候你不是該跟著太傅上課嘛?怎麼跑皇兄這裏來了,小家夥又逃課啦?”南影軒親昵的拉著無憂的手,又刮了刮無憂的鼻子。無憂回過神來,看見是自己的六皇兄,眼睛裏頓時充滿水霧,一下子撲倒了南影軒的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南影軒一愣,以為無憂被誰欺負了,一邊拍著無憂的背一邊安慰道,“無憂最乖了。不哭不哭,告訴皇兄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無憂抬起頭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南影軒,看著南影軒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此時裏麵多了幾絲擔憂,薄薄的唇緊抿著,色淡如水,頭發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此時才十二歲臉型雖未長開,卻僅看此時就能知道他以後是有多麼傾城。幾個哥哥中她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六哥了,雖然說其他哥哥都對他很好,但她卻就隻對南影軒多了一絲異樣的情愫,至於是什麼感情她自己也說不清。

在南影軒懷裏的無憂,從那張迷人的臉上轉移了視線,再次盯上了那塊匾額,目光悠遠,像是透過匾額在看什麼。此時她緩緩的開口道“六皇兄,此時的鹹陽宮已經不是那時的鹹陽宮了,皇兄們走的走搬得搬,再也不像以前熱鬧了,太子哥哥在東宮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其他皇兄都有自己的府邸自己的事,再過兩年六皇兄你也要搬出去,就我一個人在皇宮裏麵孤孤單單的。”說完嘴巴一癟眼淚嘩啦啦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