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離開了這棟別墅。
林蕭蕭站在樓上的陽台上,看著樓下這架勢,眾人簇擁著為首的男人靳戰南,這場麵,前呼後應,儼然就是眾星捧月的皇帝,永遠都生活在被人巴結攀附之中。
見多了靳家的皇帝的林蕭蕭,還是頭一次看到氣場如此強大的人。盡管,靳北川的氣場也很強大,但是畢竟年輕,閱曆上都不及靳戰南來得豐富。她相信,也許十年之後,靳北川的氣場將淩駕與其父靳戰南之上。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候了,玫瑰紫的天空中,遠遠的有美麗的白鴿掠過。微風輕輕吹拂而來,卻並沒有給人感覺輕鬆安逸的感覺。
林蕭蕭反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棟房子,多久未住人了?她並不清楚。也許十年,也許十五年,二十年。靳北川剛剛成年就從這裏搬出去了,這棟別墅一直空到現在。雖然打掃的還是很幹淨,可這裏始終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林蕭蕭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所以才站在了陽台上。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她在心裏歇斯底裏的大喊,她不要住在這裏。哪怕就是被關進黑窩,哪怕就是蹲坐牢房,都比這裏有些人的氣息。
可是,她並未開口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如果她那樣說的話,給人的感覺就是在哀求。這不是她林蕭蕭的作派,更會丟了靳北川的臉。
深深的一個呼吸,林蕭蕭拉攏了下外套的領口,外麵還真是冷的厲害。看來,必須得進去麵對自己將要麵對的一切了。
樓上的客廳室內,裝修得極其的精致和優雅。雖然塵封了這麼些年,牆壁和裝飾上,依稀可以看出歲月的痕跡,門楣上方也有些許的斑駁記憶,可這些並不妨礙它的端莊大氣。
從未有過如此難熬的時刻,林蕭蕭坐在廳內唯一擺放著的美人塌上,時間沉寂得好像就此凝固了一般。隻有外麵的亮光,在逐漸黯淡。
終於,在室內也漸漸昏暗下去後,林蕭蕭這才想起來,要開燈了。她摩挲著牆壁,來到樓梯口的方向,看到了釘在牆壁上的燈伐,指腹碰觸上去,涼得滲入手指的骨骼中。
燈光還算柔和,從頭頂的仿古式水晶吊燈灑下了,將這座美麗的房間裏,增添了幾許的柔情。她轉首,看著自己方才坐著的美人塌上,腦海裏印出了若幹年前,曾有一位溫婉美麗的女子,端坐在這上麵,或看書,或小歇……
冷不丁的,樓下的大門突然傳來聲響。林蕭蕭的神經猛的緊繃起來,豎起耳朵聽下麵傳來的動靜。
有人進來了,而且腳步聲很是輕快。應該是靳氏壕墅裏的人,而且,聽著鞋子摩擦地板的聲音來判斷,應該還是個男人。
難道是靳戰南?林蕭蕭搖頭,自己否認了自己的觀點。那個男人如此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來看望她?不是來殺她的便是好事的了。
不一會兒,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說不害怕是假的,林蕭蕭幾步走到了靠近陽台的門口方向,瞪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著樓梯口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