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達人聽完通譯的話,彼此之間交頭接耳了一番其中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斯巴達人走了出來,朝著陳勝單腿跪了下去,口中喃喃說著什麼。
陳勝看了通譯一眼,通譯連忙把那斯巴達人的話翻譯了過來:“那麼,善良的主人,如果你真的能夠履行你所說的一切,我們斯巴達的勇士,在未來的十年裏,將為您戰鬥,為您流血和犧牲。但倘若您背叛了誓言,我們到時候將不顧一切,無視應當遵循的奴隸誓言,也要和您同歸於盡。”
陳勝微笑點了點頭,說道:“成交了!”
生性敦煌的昆侖奴們,看著陳勝和斯巴達奴隸們達成了協議,但是在話語裏卻無視他們的存在,心中難免有些焦慮不安。陳勝處理完了這些斯巴達人,也轉頭對著這些昆侖奴說道:“我和他們所達成的協議,對你們也一樣有效!”
昆侖奴們口中發出一陣歡呼,跪了下來,膽大的還匍匐著走近陳勝,把自己的頭放在陳勝的腳旁,小心翼翼地抬起陳勝的腳,踩在他已經貼近地麵的頭顱上,以顯示自己對陳勝的臣服。
看著這一幕,盧建輝等人更是目瞪口呆,不禁想道:“這昆侖奴還真會拍馬馬屁,難怪同是奴隸,但身體卻比這些斯巴達人強壯多了,想來是哄的原來的主人開心,飯也吃得飽一些。”
隻是陳勝明白,這是這些昆侖奴對主人宣示效忠的一種禮節。於是他也不客氣,輕踩在這奴隸的頭上,對其餘的昆侖奴點頭示意,又是獲得了那些昆侖奴們一陣激動的鬼叫。
……
“這一片土地,是從少府那邊買來的,一共有兩百頃地。因為地勢偏僻,而且臨近荒山,所以價格很低。”站在陳勝身邊,淩素韻指著小山下麵的一大片土地說道。“我很是好奇,你在這裏買下這麼一大塊土地,準備幹嘛?”
陳勝看著眼前的一片荒地,說道:“自然是創辦工場。你想想,我們的造紙場在閩中,每一個月的運輸費就不輕鬆。而且鹹陽才是消費重地,所以必須把重心從閩中轉移到鹹陽來。”
淩素韻皺眉道:“但造紙工場,在閩中可是養活了不少人,也是閩中重要的財政收入之一,若的關閉了那裏的造紙場地,所造成的後果,可不不妙。”淩家在閩中的投入巨大,絕不可能隨著陳勝返回鹹陽,便從那裏撤離資本的。這一點陳勝也是清楚。
陳勝笑了笑,說道:“造紙場不會遷回。”他說道:“其實造紙是一件很簡單的工序,我們頂多也隻能領先幾年罷了,過了幾年,肯定會出現競爭者,到時候紙張的價格,必然會降到很低的程度。不過過幾年,淩家在閩中的投入,也應該回本。隻要穩住茶山和鹽場和幾個礦山的收入,足以跟你們家族交代了。馬鈴薯在那裏也開始推廣種植,用不了幾年,又是一筆龐大的收入,閩中的發展,應該能夠按部就班,不會出現大亂子。”
淩素韻微微點頭,狐疑道:“那在鹹陽建什麼工場?”
“當然是技術含量比較高一些的。製造剝離和鏡子。”陳勝笑了笑說道:“尤其是鏡子,我相信,它的價值,一定會高到讓你無法想像的。”陳勝指著臨近渭河分流正在建造的一些建築說道:“未來幾年,我們要通過這個地方,積累足夠的財富,以應對未來的變局。”
看著陳勝眉宇之間的憂心忡忡,她不解道:“什麼變局?”聽到這話,淩素韻心中也是有些不安。
陳勝苦笑了一下,說道:“不好說,但到時候就知道了。未雨綢繆,總是好的,我倒是希望,我擔心的那些不會發現,要是這樣,等天下太平了,我就辭官隱退,和你周遊天下各地,遊覽天下風景名勝,你覺得如何?”
聽著陳勝這一番話,淩素韻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靠在陳勝的身上,說道:”那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