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陳勝眉頭緊蹙了一下。想不到這橫蠻的女殺手,竟然還有一個如此清純秀氣的名字。仔細辨認阿秀兩眼,陳勝才發現,原來這凶巴巴的女殺手,臉上的模樣倒也清秀可人,隻不過額角之間有一道的淡淡的刀痕,頗有白璧微瑕的遺憾。陳勝歎了一口氣,認真說道:“女孩子本來便不應該舞刀弄劍的。”
阿秀見陳勝眼神往自己額角掃去,又說出這樣的話,不禁大怒:“在這亂世,我若不習武殺人,如何生存下去?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有家族蔭護,世卿世祿,為非作歹,作威作福!”阿秀語氣不善,手又往腰間摸去。
陳勝見阿秀又在尋軟劍,連忙說道:“不要激動,同是出身命苦人家啊,何必互相殘殺!”在出身方麵,陳勝可謂是草根到不能夠再草根,莫名其妙回到這個世界,若不是被一個老獸醫撿他回去,說不準他早已經病死荒野了,老獸醫遺落給他的遺產,不過是一間破茅屋,除此之外,他別無長物。不過陳勝也的確比別人幸運,碰巧救到了老師尉繚,得到尉繚垂青,有施展才能的機會。否則現在他該不會是閩中郡的郡守,而是陽城陳裏的一個為食果腹而終日勞碌奔走的傭耕和獸醫了。
陳勝簡單提及以前的苦難日子,表明了自己出身也不容易。這一人生經曆果然讓阿秀的敵意減少了不少。
不過陳勝詢問阿秀的事情,阿秀卻惜語如金,愛理不理的。終於陳勝也覺得有一句沒一句的問答也實在過於無聊,於是安靜下來,專心運起墨典裏記載的運氣療傷法子,給自己治療內傷。阿秀見陳勝安靜下來,也安心歇息。由於受傷和受到不少驚嚇。阿秀身心疲憊,用不了多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阿秀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這一覺她睡得特別沉,估摸一下時間,至少都睡了兩個時辰。
身邊不知何時燃起了一堆篝火,篝火已經燃燒快到盡頭顯然已經燃燒了很久,木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聽著甚是好聽。但不見陳勝的蹤影。阿秀連忙站了起來,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陳勝的蹤影。
“陳勝?”阿秀眉頭一皺,暗暗自責自己睡得太沉,身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都沒有察覺。又覺得奇怪,她身上也攜帶了火種,但經過海水的浸泡,火種早已經無法使用。相信陳勝和她的遭遇一樣,可是陳勝卻能夠在這種地方生的起火來,他是如何辦得到的?
呼喚了陳勝一聲,但並沒有聽到回應。阿秀柳眉微蹙。陳勝究竟到哪裏去了?極目四望,阿秀終於看到,海島上麵滿是矮灌木的地帶,一團被海風刮得有些飄忽不定的火把正往海岸上移動著,速度還不慢。
這必是陳勝無疑。除了陳勝,誰還能夠在這荒島裏燃著火把到處瞎逛?這看到陳勝安然無恙,阿秀忽然籲出一口濁氣。隻是阿秀心裏有些怪怪的,為何自己會關心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