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淩風渡心裏卻驚駭萬分。這那趙先生的身份他是知悉一二,可是張良卻如此雲淡風輕地將起殺死,這張良不是瘋了吧?
見淩風渡那驚恐的眼神,張良笑了笑說道:“不用擔心,這胖豬想做的事情,跟我們想做的不大一樣。我們要做的事情,比這胖豬和他主人想做的還要大得多,大到他們都不敢做的,所以我們遲早都要跟他們分道揚鑣,殺了這胖豬,那這一批糧草物資,就是我們的了。跟著我好好幹,以後整個天下都是我們的,我給你的承諾都會兌現的。”
淩風渡擠出一抹笑容,點頭哈腰。心裏卻是毛骨悚然,想不到這待人素來溫和有禮的張良,竟然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角色。心中忐忑,但是卻也深知如今他已經踏上了張良這一艘賊船,又得罪了淩素韻,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
河水冰冷無比。陳勝跌落水中渾身不停地顫抖了一下,渾身開始變得麻木起來。
不過在河水的浸泡之下,陳勝肩膀上的傷痛也驟減。落水之後,很快他就發現了淩素韻的所在,快速地潛到了淩素韻的身邊。說道:“快潛水!”兩人才剛往水下一紮,上方就“簌簌”地飛過來不少利箭,險些就將兩人射中。
淩素韻的水性比陳勝想象中還要好,甚至還比陳勝耐寒。陳勝後來才知道,淩素韻從小就在淩氏家族所擁有的一座山下居住,那山下有一道河流流出來的水都是冰涼刺骨的,淩素韻的水性就是在這河流裏練出來的,所以浸泡在這河水裏麵,也沒比從小到大練習水性的地方冷多少。
陳勝從懷裏摸出一根麥稈,塞到了淩素韻的嘴裏。從看到這河裏的船隊之後,陳勝在計劃裏就已經做好了跳水逃生的準備,這種零碎的玩意,他都有所準備。
河麵遼闊,受了傷的陳勝,自然不敢妄想橫渡整條大河。不過水裏畢竟不是久留之地,他和淩素韻的體力都支撐不了多久,想了想,便示意淩素韻朝著上遊的河岸悄然遊了過去。
張良兩手死死地抓住船舷,看著熱鬧的河麵,一臉的陰沉。出動了近百個守衛,都沒能夠找得到陳勝和淩素韻的下落。
一會之後,裂風從船艙裏出來,對著他說道:“公子,這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張良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道:“裂風,派人沿著我們這邊的河岸下遊仔細尋找一番。陳勝那小子既然已經受傷了,那應該跑不遠了。”
“是。”裂風不敢大聲說話。陳勝可是從他手中溜走的。
“還有。” 張良頓了頓,說道:“如果天亮之後還找不到他們,就把這個地方給燒了,再把那些抓來的勞役……”張良沒有說話,但是手裏卻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