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堂,蕭若雪像是離不開母親翅膀的小雞仔,急不可待地撲向了母親的懷中,眼中滿是不舍與委屈,看得蕭夫人著實心疼。
“來人,好好侍候二小姐!”蕭夫人將蕭蕭留在了大廳,帶著蕭若雪卻走進了內室。
蕭蕭其實無所謂,她來這兒,本著觀光瀏覽之意,廳內隻留她一個,倒也顯得悠閑自在。
再說蕭若雪隨著母親來到內室,滿腹的委屈都化成了淚水,緩緩流下。
“乖雪兒,娘的心肝,別哭,乖,告訴娘,是不是在他們家受委屈了嗎?”蕭夫人雖然育有一子一女,可兒子蕭若軒自幼隨父,長大後更是常年不回府內,所以蕭若雪便成了她的心尖尖,所以蕭若雪這一哭,簡直都要把她的心給摘出來了。
“娘,在他們家還好了!公公婆婆都很疼女兒,特別是知道女兒有身孕後,更是照顧有加,就連宮中的大姐也差人送來了許多珍寶。”
那,莫非原因出在皇甫俊身上?想到這兒,蕭夫人臉色一沉,問道,“是不是皇甫俊他……?”
“娘,沒有了,俊哥哥對我很好,處處讓著女兒。”蕭若雪急忙搖頭,否認了母親的猜測。
這下蕭夫人就不明白了,即然都好,女兒為何還要哭呢?
當淚水流出來後,心中的憂鬱似乎也隨著淚水流逝了,蕭若雪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隻是一想到今日所受的屈辱,她狠狠地道:“娘,女兒不開心,都是因為蕭若水那個臭丫頭!”咬牙切齒的樣子,讓蕭若雪的臉看到上有些許的猙獰。
“她?她又怎麼惹到我的寶貝女兒了?”
“娘,你沒看她今天的樣子,本來就是俊哥哥不要的烏雞,如今卻成了安王爺懷裏的鳳凰了。娘你不知道,在府前的時候,她不但不上來與我見禮,還仗著安王爺,讓我向她行禮呢,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安老王妃挑上我的話,哪裏能容她一個卑賤丫頭坐上王妃的位置呢!”
聽蕭若雪說完,蕭夫人明白了,原來女兒是妒忌蕭若水如今的王妃之位了,若是平時,她也許會勸勸女兒,畢竟女兒也如願以償了,終是嫁得了心上人,但今天,蕭若雪的話像是一條導火線,立刻引起了她對蕭若水的敵視,沒錯,那賤丫頭果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雖說大禮隻行了一半就被安王爺給扶了起來,但那丫頭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表示,看著蕭若水那一副自認清高的樣子,她就想到了曾經的大姐,也就是蕭若水的母親陳氏,當年她即然有本事讓老爺冷落陳氏而專寵於她,那麼今天,她便要讓蕭若水也吃點苦頭。
“雪兒乖,都是快要做母親的人了,還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邊說,蕭夫人邊將女兒臉上的淚痕輕柔擦去。
“娘~!”蕭若雪不依地叫道,“我不甘心,她一個克死母親的賤丫頭,憑什麼能比我幸福?”在母親麵前,蕭若雪再不掩飾自己的心性,直接將其暴露了出來。
“雪兒別生氣了,你放心吧,娘會想辦法幫你出氣的!”當年她的母親都鬥不過自己,如今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麼和自己的女兒鬥?
“不,娘,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我會讓她好好知道知道,我蕭若雪,才是蕭府的大小姐!”
看著女兒如此堅決,蕭夫人也就沒再深問了,她覺得,女兒也該曆練曆練了,雖說她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可在皇甫家,終究隻是少夫人的身份,若是不能學得心狠手辣,將來怎麼撼得住皇甫夫人這個位子呢?先前她能在進府第二天就把皇甫俊房中的通房丫頭都送出去,這點已經讓她很心慰了,她的女兒,隻會比她當年更強。
在蕭蕭無聊到蹲在牆角數螞蟻時,中午總算到了,於是,貌合神離的一家人,總算坐到了宴席上。
本來若以規定,今日因為是女兒家歸寧,所以蕭暮夫婦應該端坐於中間的主位,然後由安王爺攜大小姐坐於左側的上位,而皇甫俊與蕭二小姐坐於席中的下位。但蕭夫人卻以想與女兒多聚聚為由,提前安排好了坐位,蕭暮與兩位女婿坐於上位飲酒敘談,而蕭夫人則陪著兩個女兒在下位小飲休憩。
左為上,所以,左側依次為蕭暮,安王爺與皇甫俊,而右側卻是蕭夫人居中,蕭蕭與蕭若雪分別坐於兩旁。
蕭暮喜飲烈酒,所以三人的麵前,呈的都是烈酒,而蕭夫人三人,剛以清酒為飲,這也正由了蕭蕭的意,這世間的酒,除了果酒外,也唯有清酒能入她的口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極其的無聊,對麵的三個男人推杯換盞,但言語間卻極為謹慎,似乎生怕說錯一個字,帶錯一句話。而她身邊的兩個女人,貌合神離間隱隱傳來不屑與敵意,蕭蕭輕輕皺了皺眉,雖然她不懼這種場麵,但也不想讓自己陷於其中,正在她準備打個機會向宇化晨示意時,蕭若雪卻輕飄飄站了起來。
“爹,娘,今日歸寧,夫君他特意準備了一瓶佳醇,說是要與大家一起分享!”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一位容貌俏麗的丫環端著一個精致的酒壺,俏生生的站在了大家麵前,也許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麵,也許是麵對大人物的緊張,從進入大廳後,她便低著頭站著,甚至連她端酒壺的手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