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凶手?”我鄙夷的看向那個目光呆滯,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說是一動不動也不對,這家夥時不時的還會輕微的痙攣一下。並且嘴巴明顯合不攏,不停的有口水留下來。
這恐怕就是車禍留下來的後遺症了。
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真正讓我覺得悲哀的是。手術完成不過兩三天,這家夥就被人從醫院推了出來,推到了法庭上。
“這位大媽!你所說的殺人凶手是什麼意思呢?我怎麼不記得我殺了什麼人?”我毫不退縮的反擊道。
跟揚檬檬的勾心鬥角,讓我學會了堅強。眼前這個女人再怎麼刁蠻不講理,她能比得上揚檬檬不講理麼?
見識過揚檬檬的手段,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算什麼。
再加上最近跟趙雨柔接觸的多了,我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她的影響。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學會毒舌了。
聽到大媽兩個字,穿著黃衣服的中年女人,就好像爆米花一般一下子炸了:“你個小賤人說什麼?你管誰叫大媽呢?”
我後退了一步,故作驚訝的看著黃衣女道:“難道,我應該叫您老太太。嘖嘖嘖,您看起來還真是年輕啊!”
“你才是老太太,你全家都是老太太。”如果說,剛剛這個女人像是燃燒起來的火把。那麼現在,她已經變成了爆發的火山。
兩個大男人,一時間都有點製不住這個拚命掙紮的女人。
“肅靜!肅靜!”法官用力敲著法槌,製止了我們的吵鬧。
法官一發話,這個女人馬上就老實了。哭天喊地的對法官喊道:“法官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要不是這個賤女人,我的兒子也不可能變成這樣。法官大人啊!”
這個女人越說哭得就越凶。
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是雷聲大雨點小。說了一會,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事,竟然真的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真是聞者傷心見者同情。就好像,她真的瘦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原告方親屬,請保持安靜!”法官冷著臉,完全看不出是同情還是厭惡,隻是再次敲了敲法槌,警告這個女人。
麵對法官,這個女人就沒有麵對我的時候那麼囂張了。委屈的站在那裏,不敢出聲。
因為這次的事情鬧得比較大,庭審很快就開始了。
我的辯護律師伍斌,跟對方的辯護律師唇槍舌戰,鬥的好不熱鬧。
反倒是我還有還有沙恒涵,似乎一下子就成了局外人。
沙恒涵,就是車禍的時候,我給他進行手術,把他救回來的那個人。
同時,這家夥也是這次案件的關鍵。
沙恒涵現在看起來也非常迷糊,被紗布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腦袋上,一雙泛灰的眼睛,沒有一絲的神采。
如果不是這家夥不停的在流口水,十分規律的十幾秒就全身痙攣一下,這家夥現在就跟個植物人,沒有什麼區別。
起訴我的是沙恒涵的親屬,並不是被我救回來的沙恒涵。這讓我欣慰了不少,這至少說明了,我救的人不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