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幅“絕望”,竟然用暖色調來表達出絕望這種負麵情緒,這讓你領先了很多普通畫家一大步。所以,我們美術館決定買下這兩幅畫。”

這下我也看出來了,這個金館長也不是什麼做生意的料。既然想要購買,竟然還把這兩幅畫誇的不要不要的。這根本就是送刀子給趙雨柔,讓她狠宰一刀的節奏啊。

“這個嘛,就要看金館長您的誠意了。其實昨天已經有人給我打過電話,想要看這兩幅畫了。不過金館長您是第一個來的,這也是對我的重視。所以有可能的話,我肯定考慮您的美術館。”趙雨柔臉上,帶著隱藏不住的笑容。

“那幅“絕望”我可以給到十五萬,另外一幅根據你以前作品的行情,我覺得八萬應該比較合適。”金館長想都沒想的就報了個價格。

“這樣啊!”趙雨柔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也不知道她對這個價格究竟滿意不滿意。

金館長見趙雨柔那邊沒了動靜,有些忐忑的解釋道:“趙小姐,這兩幅畫雖然是你風格成型期的作品。不過你現在的名氣跟水平畢竟還有限,我們也不可能出到太高的價格。我想,其它美術館不太可能會比我們出的價更高。”

金館長的話,喚回了趙雨柔的魂魄。她笑著解釋道:“金館長你誤會了,我在意的不是價格。正如您所說,雖然知道我有新作品的美術室很多。您能親自過來,這是您對我的肯定。也算你們美術館眼光夠好,這才選中了我的作品。”

……

我心中大汗,剛開始我還覺得奇怪呢。趙雨柔這個女人,說話也有正常的時候。結果這個念頭還沒落下,這女人嘴裏又開始不著四六了。

“嗬嗬!嗬嗬嗬!”金館長尷尬的笑了幾聲:“我們美術館,的確很看好趙小姐未來幾年的發展。”

“那行,就這麼定了吧。咱們去簽個合同,展出結束之後,金館長就可以把這兩幅畫給拿走了。”

看著趙雨柔眨眼間就賺了二十多萬,我的心裏突然有些不平衡。

趙雨柔隨隨便便用一天畫的畫,就能賣十幾二十萬。

我不是說當畫家就不辛苦,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職業是不辛苦的。隻是,當畫家再辛苦,能比得上我們當醫生的麼?

隨隨便便一個手術,就要全神貫注的在手術室裏待上幾個小時。而且必須高度集中,不敢有一絲的差錯。

盡管如此,我們的收入也要比趙雨柔賣兩幅畫要低得多。

醫生勉強算是高收入群體,但是這並不是醫術本身帶來的收益,而是根據藥品還有醫院內複雜的提成加起來,才能達到的相對較高的收入。

辛辛苦苦幾個小時,不如人家隨隨便便畫上幾筆。這才是我最不平衡的地方。

被金館長誇上天的那幅,名為絕望的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在蒙山的時候畫出來的。

去蒙山那天,趙雨柔總共也就在上層觀景台待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