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
聶星垂著腦袋,肚子餓的咕咕叫——因為他吃不慣軍區的飯菜,打翻了餐盤,結果就是今天沒飯吃。
簡宸負手站在審訊室隔壁的監控室裏。
麵前是麵雙麵鏡,他透過鏡子能夠看到隔壁審訊室裏的情況,審訊室裏卻看不到他。
負責審訊聶星的衛風頗有氣勢的一拍桌子:“別想耍花招,把你接觸毒品的經過老實交代,是誰給你的毒?”
聶星縮著脖子將事情的經過全部都招了。
“那,那不是毒,那隻是助興用的藥!我在夜場混的時候結實了些人,那東西就是從他們手中買來的,我,我就覺得新奇,就花高價從他們手中買了兩瓶,一瓶給了我表姐,一瓶我自己拿來用……我,我沒有違法,那些東西真的都隻是助興用的……”
助興!助你個大頭的興!
衛風控製不住就想往聶星腦袋上敲。
簡宸靜靜地聽著聶星的敘述,眼底深沉如海。
衛風抱著手臂問:“接下來就該說說你表姐的事情了,你剛才說,你買了兩瓶,還有一瓶在你表姐手上?”
聶星的表姐當然就是溫雅了。
聲音戛然而止,聶星瞪大眼睛,糟了,他不小心把溫雅出賣了!
“我……我,我剛才說錯了,我就買了一瓶。”聶星忽然改口。
衛風直起身子看著眼神閃爍不定的聶星,冷笑著問:“你是覺得我傻?這種話你蒙誰呢?”
“我真沒騙你,我喝醉了,所以記錯了,我真買了一瓶。”
“不說是吧?行!”衛風也不比逼他,用拳頭在桌上輕磕了兩下:“把他帶出去,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帶回來。”
兩名背著槍的士兵將聶星從審訊椅上抓起來,架著人就往外走。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聶星慘白著臉回來。
“是,是溫雅,是溫雅讓我幹的,那瓶藥是從我爸拿偷來的……我不知道那是毒啊……我姐跟我說,就隻是助興的藥……”
得,又供出來一個。
衛風簡直想把這個嘴裏沒實話的小子給踹死去:“你剛不是說那些藥是你買來的嗎?”
聶星大腦一片空白,他是被嚇傻了,這才反應過來——但已經晚了。
“我我我我……”聶星要哭了。
隔著那層玻璃,簡宸將聶星的反應盡收眼底,沉吟了下,轉身用監控室的電話聯係尉官:“把聶天行帶過來。”
衛風又問:“你把藥給溫雅了之後呢?”
“溫雅就找人給溫暖下藥,還找了幾個地痞流氓,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沒參與啊!”
聶星不算太傻,還知道把自己給摘出來,把所有的罪過全都推到溫雅的頭上。
“溫雅的作案動機呢?”
“這我哪知道……”
“不知道的話,就是你的嫌疑最大。”
“不是我!是我姑媽!我姑媽怕溫暖再回簡家,所以想要她身敗名裂。”
簡宸雙手插在褲兜裏,麵色陰沉,全身散發出暴戾又冷酷的氣息。
這讓監控室的人忍不住渾身發冷,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樣的肅殺之氣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次維和部隊在Y國遇襲,他帶行動組阻擊對方兩天……
後來Y國政府因為這件事情被逼的不得不在國際上發聲公開道歉賠償還開了追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