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片刻而已,上頭的那團佛門梵文完整無缺的回到舒鏡淵手中,他頓時舒開笑顏,將手中的梵文消了去同白玥道:“是佛座,他已出去,正在外頭接應你我。”
“那這洞也是佛座打大的?”白玥那雙靈動的眼頓時恢複神彩,這雖是個問句但卻十分肯定那是佛座所為。
“嗯。”舒鏡淵走近白玥幾步,她不明所以下意識便後退一步,舒鏡淵頓時頓住腳步,麵上的失望轉瞬即逝,他道:“你離我近些,佛座在上方打開結界時會產生極大地氣流漩渦。”
白玥幹幹咳咳兩聲,臉頓時有些殷紅……其實方才舒鏡淵靠近時白玥心口處莫名生出一陣悸動,她不明白原由所以才下意識後退一步。
她隨即“哦”一聲主動走近舒鏡淵幾步,待舒鏡淵劃出一個光圈將他二人包括其中時她忽而想起幾年前在九重天時同南辰一道下到北濱為那小神女宮初月主婚一事,那時候南辰亦是同她說下界時會產生很大的漩渦,讓她好生靠緊了他罷……
方這麼一想,白玥便發出輕微的笑聲。光圈之中明亮地白光將她襯得異常朦朧迷離,舒鏡淵遂問:“想到了什麼?”
白玥這才回神,看了看不斷由光圈包圍著上升的自己才又靠近舒鏡淵幾分。這小洞離地麵的高度確實頗高。
同舒鏡淵相處不過幾日,可白玥卻覺著舒鏡淵與南辰有許多相似之處。除去那高深的修為靈力不說,至少每次她走神時他們倆都是不出一會便發現……
那光圈越升越高,越接近小洞處外界的那份寒氣亦愈發昌盛。舒鏡淵見白玥不時一個激靈便在護著光圈之際順道施以靈力為她驅寒。其實她在前幾個時辰便已自我調息暖和身體,可奈何這雪山之巔的寒氣太盛,加之她修為不精靈力被鎖眼下無法抵禦寒冷著實也屬正常……
良久,光圈漸暗,而那個小洞也已被上頭的佛座用靈力徹底打開。白玥同舒鏡淵已出那片假十方天。
“小羽毛!”這廂才方出那像迷宮一般的深洞,那廂佛座便衝上前一個擁抱裹住白玥……
外頭真是寒風大作,雪山之巔上的風雪未有一刻停歇。
“你曉不曉得我在那黑作一團的深洞裏尋了你多久,我還以為又要再一次失去你了……”佛座說得好似委屈且抱她抱得越發緊。
白玥剛出來甚至連眼睛都還未睜開便被佛座這麼一抱,差一點就以窒息為果……
“佛座,你,你且鬆點……”
佛座這才意識到自個實是反應過度,立即鬆了鬆但卻仍舊抱著白玥,道:“你身子怎麼這般冰涼,是不是傷還沒好?你先忍忍,我這就帶你回窮之滄海療傷!”
“別別別!”一聽到佛座說要將她帶回窮之滄海白玥立馬使勁從他懷裏掙脫開來,慌忙道:“佛座你瞧,其實我沒甚大礙呐,沒必要去那聖地療傷……嗬,嗬嗬……”
佛座眉頭一皺,似乎對白玥所說之言略有不滿,方欲再說些什麼白玥便先出了聲:“雲夜白,你也在這!?你去了哪,有沒有事?”
言罷,白玥直接撇過佛座向雲夜白行去。雲夜白仍舊是一身恍若隔世般的白袍著於身上,看上去極其飄飄然。
“沒事,先前大意為妖殿有機可趁關了些時日。”對於雲夜白輕描淡寫的解釋白玥早已習以為常遂不再多問,她瞅雲夜白的麵色也不錯便曉得他未有受傷。
“要不是我將那淩骨鍾意的那小神女拿出來威脅一番現下指不定還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深洞,也遇不上他了。”佛座口中的他指的自是雲夜白。
白玥卻聽出些不對勁,緊忙開口:“好啊你,威武堂堂的佛座梵聽西音竟然拿一個不過兩萬歲的小神女來作為籌碼脫身……”
怎麼說這宮初月與白玥也算有些淵源,且白玥此人最痛恨不公不正欺淩弱小之事,遂才指責佛座罷。
“我……”佛座一時啞口無言,想來他也為那番做法不甚大好意思……
雲夜白看白玥麵色有些蒼白,問道:“你怎麼樣,怎麼臉色不大好?”
白玥笑笑,琢磨著怎樣同雲夜白說她受傷這回事才不會傳去來鶯口中笑話她……
方想出一圓滑的說辭,正欲開口之際舒鏡淵腰間的九華玉卻驟然墜在厚厚的雪地之中,頓時生出一道赤色光芒,毫無預警便碎裂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