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戈壁之上,鋪滿著尖銳的碎石和堅硬的沙子,烈日當空。赤裸裸的岩石被太陽曬出一股濃烈的洪荒之氣,粗沙也被狂風刮得四處飛揚,最後凝固成一條條將要進攻的毒蛇。
一行人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向著這死亡之地前進。
氣溫大概在39度左右,不算高,可還是很熱,對南宮晨他們不算什麼,可這個慫人似乎快要熱死了,詹行坐在後座上,一個勁兒地猛扇扇子,心中暗自抱怨這空調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啟程的時候壞了,不過唯一讓他感到清涼的是淺潮坐在他身邊打盹兒。這姑娘依舊是一身白裙,但好像根本不會覺得熱,一旁的詹行可是恨不得脫光了,江航開著車,麵無表情,南宮晨則是在副駕駛位上擦著他的伯萊塔92f,小麟沒來他似乎有些不快,王澤洛也挨著詹行,望著窗外,摩挲著他右手指上的傷痕,默默無語。總之車上的氣氛並不怎麼好,洋溢著昏昏欲睡的氣息。
車行進的很快,一兩個小時以後已經來到了羅布泊的腹地,但景色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之處,又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車終於停了。
王澤洛第一個跳下車,一下車就感到一種神秘的感覺,好像一下子穿越了時空,但他並沒有露出驚訝,似乎這一切他已經司空見慣。
“在哪裏啊?”隨後下車的詹行問王澤洛,“就在這裏。”王澤洛道,“這個墓比江航家破的還大。”
“不要口出狂言,江家的那個大墓比秦始皇陵還大。”淺潮也下車了。
王澤洛並不理會她,將他手中的東西亮給了看著他的江航和南宮晨。“我***!!!**從哪拿到的?”江航看清楚了他手中的東西,忍不住爆了粗口,連南宮晨都叫了一聲“**!”
王澤洛右手手心中靜靜躺著一枚玉佩,代表著陰陽的雙魚首尾相接,身上每一片鱗片都刻著龍鳳的圖騰,極其細致,極盡繁華。
這就是雙魚玉佩。
南宮晨看向淺潮,“不是銷毀了嗎!?這玩意兒是什麼!”“這···”淺潮也有些不相信,“難道那塊是···”
“假的”,王澤洛道,“這塊是真的,那一塊隻不過是被這塊複製了。”
“不可能,我們銷毀的那一塊有著貨真價實的力量,我親眼看到它把一個人完完全全複製出來了!”
“你被騙了,這還不懂嗎,玉佩的能力也被複製了。”南宮晨道。
“神是不允許有兩樣完全相同的東西的,世界隻允許獨立的一個,所以,雖然玉佩神妙,但還是不可能完全一樣的,隻是鏡像複製了而已。”
“那這塊的能力是不是創建啊?”江航問。
“不是,也是複製,隻是樣子相反。神也不允許有兩樣東西完全對立,總有一樣是相同的。”
“我去,好高深的樣子啊,有點聽不懂的說!”詹行心道,“現在可是21世紀,莫不是我頻道調錯了······”
“咳咳,恕我打破此刻嚴謹的學術氣氛,我們···現在該幹什麼啊,不是要進墓嗎?”
“是的,還要進墓,”王澤洛稍頓了下,“各位應該知道,風水中有子母河之說吧。”
“知道啊,你該不會說,這地方,有河吧?”南宮晨道。
“地下河也不像有啊。”江航也道。
“這是兩條‘懸河’,不過我也不能確定,要等天黑時才行。”
“天黑?”江航問。
“我知道了!你是說星星!”詹行突然叫道。
“嗯,聰明。”王澤洛點頭,“待天黑後,就可以辨別位置了。把工具準備好,頂多四個小時就開鏟。”
此刻已是黃昏,氣溫也漸漸降了一點,夕陽的餘暉散落在這片荒涼的大地上,仿佛在訴述這裏往日的瑰麗輝煌。
南宮晨吃完了飯就跑去車上鼓搗什麼東西去了,江航也上車小憩,淺潮坐在篝火旁,像是在想著什麼東西。
詹行可能是因為氣溫的原因,吃了一小盒壓縮餅幹就坐在一旁看月亮了,王澤洛也坐過來陪著詹行,不知怎地,他的清澈眼睛裏孕著一絲憂傷。
“怎麼了,王大爺。”
“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王澤洛道。
“沒關係,人生就靠這次出頭了,死了也無所謂,至少還有美女陪著。”詹行笑道。
“沒想到你看得挺開啊。”
“是挺開的,人慫了神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