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懂我,那原諒也談不上原諒,如果你還愛我,那便不會提出分手,我也不用極力挽留;我有一個簡單的希望,就是保持最初的期望。
天邊丹雲密布,天空陰沉,涼風襲人的初春;電動車將龍九拉倒一處胡同口,司機對我說:“到了,這裏就是新源城裏寶路。”
一路的癲婆總算是到了,我付了車費,拉著行李箱,朝著前方走去,不一會就到了龍九兄弟家門口;龍九雖然不常來這裏,可他還是依稀記得。
“喂!我到你家樓下啦!陳斌你快點來開門啊。”我龍九衝著電話裏的陳斌喊到。
“阿龍,我在上班走不開,我給何四打電話,讓他過去給你開門,你坐了一天火車了,應該也很累了吧,這樣,你先睡會覺,我要下午五點才能下班,你自己做點飯吃,不用等我。”
說完就掛了電話,而他在樓下等著,把行李箱放一邊,就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來休息;不一會兒,何四就騎著他那輛,可以算得上九手的電動腳踏車,就緩緩的行駛出小巷口,不緊不慢的在我他跟前停下並下了車,把車鑰匙拔出來,又取下一把鑰匙,一張門禁卡遞給他,然後慢悠悠的說到:
“你今天才來啊!就你一個人?你還記得房間號嗎?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不上去了,你自己隨意啊!”
“丙毛、陳韓、謝雄,他們三個初六就來了,我嫌來的太早,就自己一個人最後來了。”說完龍九就提著行李,頭也不回的,開門上樓梯了,用鑰匙開了房間的門,跨了進去,在床上仰天躺著;這是一個人在疲憊的時候,最想要做的事情;當他躺下的時候,周圍都是那麼的安靜,這份安靜讓他想起往事,又感慨時間流逝的如此快,一晃一年,而此刻就是組成那一晃的分分秒秒,卻又那麼漫長,也許真的隻有過去了,才會覺得逝去的是難以把握的。就在一年前,自己也是躺在這裏,那時也是一個昏沉沉的天空,甚至還下著毛毛雨;他初次來到這座,無數人在拚搏、在揮灑汗水的城市,那時候的他是那麼的懵懂,對世事那麼的無知,總覺得自己能左右點什麼,又或者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一定是能做大事的料,甚至現在也多多少少有點。
龍九打量著這間屋子,小小的隻有不到30平米,卻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物品,把屋子塞得是滿滿當當的,幾乎是不留一點空隙,也就隻有床前那一條小道,能容人走動;而這狹小的空間裏,又是那麼的髒亂,到處瓶瓶罐罐,還有斑斑點點的油汙,甚至還有股子異味,弄得屋裏時常看到蟑螂在跑;雖然髒亂差,確是一個單身男的現實寫照,尤其是他們這樣的打工仔,每天上班,加班又是那麼晚,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早都累成狗了,哪有心思天天打掃。
他在打量中,漸漸迷糊了起來,不一會我就睡著了,睡了也不知道多久,被一陣開門的吵鬧聲給吵醒了;掙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我看見何四拎著個黑色塑料袋,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身後跟著個女生,他猜是他的女朋友;他站了起來,麵帶微笑的打著招呼,並問何四提的什麼東西,何四告訴他,說是一些零食和礦泉水,給他買的。
他心中暗暗叫苦到,我靠,我坐火車吃那麼多零食,現在還買零食,安的什麼心啊!給我打個快餐上來,我也感激不盡啊!可憐我的胃。事實也是如此,他吃了一晚上的垃圾食品,肚子都還有點不舒服,早上快下火車的時候,跑三次廁所,這頭還沒折騰夠,那頭又開始折騰。
話又說回來,這何四女朋友也是大大咧咧的,進屋也沒有顧忌太多,就往床上躺著,何四把東西放下也躺了上去;本來就窄的床,躺著倆個人,一點空間也沒留下,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我都一夜沒睡過好覺,剛睡著又被他們吵醒,這會倒好了,把床給霸占了,讓我睡哪裏啊,到底我還是不是你朋友啦;心中是那麼想,可他也沒有表露出來,必定是朋友,翻臉總是不好看的,於是就拿出手機玩著手機,慢慢的度過了中午。
雖然時間過的慢
,可它畢竟是時間,這不都下午五點了,陳斌還沒到家,我坐不住了,給陳斌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邊傳了陳斌的聲音:“我快到家了,騎車的呢!到家再和你說,你先等著,就這樣啊。”說完啪的一聲就掛斷了,緊接就是一陣忙音。電話掛了不到十分鍾,陳斌就提著電動車電池就到家了,這一看見他就熱情的打招呼,何四他們那一對,本來躺著看電視,也起來打招呼了;這陳斌是誰啊,那可是他們村,在這邊出來混最久的,何四也是仗著陳斌幫助,才過的沒那麼窘迫的;他也受不了他不少照應,自然很尊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