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京城,此時在金鑾殿上,大小官員與李隆基正討論著此次征戰的諸多事宜。雖然已經先下旨讓隴右道附近的官員,把糧食借調到軍營去,但目前所籌得的糧食與預計需要的,還差上一大載。在軍器方麵,像箭支這些,也在積極的趕工中。
“忠義公,這次要運赴邊境的炸藥、硫酸等可夠?”這打仗時,最忌諱的便是準備不足,急功近利,自已人打自己人。仗雖不是禦駕親征,但李隆基對這次戰役可不是一般的重視。每一個需要注意的事項,他都親自過問著。而且,耿青峰所做的這些東西,可是致勝的關鍵,他想不操心都不行。
“回皇上,都準備妥當了。”這還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自己和那元帥都不急了,真不知道這李隆基瞎操心啥。雖說他們也算得上是新兵疙瘩,但對於要準備哪些東西,還是心裏有數的。而且,他關心的那些東西可不隻是戰場上的利器。有時,也可能會變成至勝的關鍵。
“是呀,父皇。為這次出征,兒臣與青峰已做好了萬全準備。”李璥輕笑著,也站出列來說著。說話時,還不由得向其他幾位皇子的主向瞧了瞧,那眼中挑釁的意味十足。
頓時,其他幾位皇子被李璥那眼神弄得憤怒之極。這小皇弟文不成,武不就的,根本就沒啥本事。要不是巴上了忠義公,指不定現在還躲在哪裏偷偷哭鼻子。現在居然敢用這樣的眼光看自已,難道他以為搶得了這次出征之事,被封為元帥,便可以囂張了嗎?要知道戰場無眼,自已這些人隨便使個什麼招數,就能讓他從此在這大唐的曆史中消失。
而有這種想法的,又以慶王李琮與太子李瑛為最。他們對於李璥能得到這次出征之事,都歸功於耿青峰。之前李璥在大殿上交出赤嶺的執掌令與印鑒戒後,他們便私下裏調查過。這小皇弟每日除了朝堂、府邸、高平王府、忠義公府,四點一線以外,平日裏甚少出門。
要說他與吐蕃接觸,那更是不可能。他那府邸自建成至今,裏麵的下人、丫頭多有他們派去的眼線。要是吐蕃人來找他,或他派誰出去執行任務啥的,根本瞞不過。
因此,他們便把重點又集中在了高平王府與忠義公府。這兩座府邸,是少數打不進眼線的地方之一。他們讓人查了這兩座府邸最近的情況,也得到了一定的結論。高平王爺武重規,雖是這小皇弟的外公,但他一生為大唐奔波,與他們的父皇關係甚好。對於大唐的敵人,絕不可能與之交好,更不可能與吐蕃人有什麼聯係。
可忠義公耿青峰就不一樣了,他雖年輕,但為人處事極為圓滑。而且,看他從發跡以前到現在所做的事情,哪一件是拘於禮教或陳規的。
並且,他們從探查中得知道。這忠義公在吐蕃使臣離開前,曾與那帶頭的使臣見過多次。如果說不是他幫這小皇帝拿到赤嶺的,他們根本不會相信。不過,他們想知道的是,這忠義公憑什麼,又以何種事物交換,才拿到這赤嶺的。
當然,這隻能是他們在心中暗想而已。真要去問這個是人都猜到的事情,相信當事人也不會回答。必竟,當時這小皇帝獻上赤嶺時,是以他自己的名義。而且,這忠義公自始自終,也沒有出麵說過任何一個關於赤嶺的問題。
“聽說你與耿愛卿最近一段時日,被高平王拉到軍營裏去訓練了?”李隆基笑著,對這顯得又黑又壯的李璥子問了起來。
“是呀!高平王說我與青峰從沒有上過戰場,也沒啥經驗,雖說不一定會讓咱們上戰場,但還是訓練一下的好。不管怎麼樣,起碼有自保的能力,也不會成為別人的負擔。”聽李隆基談起那訓練的事兒,李璥的臉一下子青了起來。回想起那些日子,根本不是人呆的。要不是自已與青峰命大,估計早被武重規玩死了。
“嗬嗬,不錯,不錯。”李隆基他一邊不知道讚揚著什麼,一邊嘴角上揚的偷笑著。估計他也聽過李璥他們訓練時的事情了,那他們那非人的訓練方式也感到好笑。“這高平王不愧是我大唐武官第一人,才短短時日,便把這兩個從沒接觸過軍營的人,練得如此有模有樣。
有模有樣?TMD,知道他們姓李的厲害,但也不帶這樣打擊人的。耿青峰心裏暗咒著,他們已經得夠慘了。按這李隆基的意思,難道自己和李璥現在這個樣子,他還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