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武重規剛上完朝,就把李璥拉來了。看著李璥那有些不自在的表情。耿青峰知道,自己的話在他心中起了綺旎。而且,他也想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因此,他隻有按著自己的話來做。
當他看到坐在中間的耿世培時,驚訝的叫出了聲:“老爺,李老爺,夫人,軒少爺,你們怎麼來了?”他並沒有查覺自己那不合時宜的叫法,依舊像以前一樣的稱呼他們。
不過,其他人可不像他這麼粗線殺。在聽到李璥的叫喊時,眾人麵麵相覷,整齊得像是事先排練過一樣的起身,跪下來行禮道:“草民參見璥皇子殿下。”
“呃,都起來吧!這裏沒外人,大家不用這麼拘束。”聽到眾人的稱呼後,李璥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什麼錯誤。不過,這些人都是他所認識的,他在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架子,也沒有因為自己回複了皇子的身份,而對眾人有所疏遠,反而更加親切起來。
“嫂子,你怎麼也出來了?這些日子可好?”看著李昱琪那略帶紅潤的臉色,李璥關心的問了起來。
“好多了。聽青峰哥哥說,還是多虧你進宮讓幹娘派了兩位嬤嬤來。”李昱琪溫和的笑著,對李璥那毫不掩示的關心感到溫心。
經過這些日子的補養,李昱琪的孕吐反應得到很大的改善。一些清淡點東西,她也可以稍微多吃一點了。
耿青峰點點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十分的讚賞。這樣溫和親切的皇子,比其他嚴厲囂張的更能得到人家的認可。但是還是要加強他對於政事、人力各方麵的見識及能力。要不然,光是親切溫和,很容易讓其他人認識他好欺負,或者是太軟弱。看來,自己得找個時間,把一些要他注意或加強的東西寫出來,讓他學習一下。
“李璥,你小子不會跟我生氣了吧?”耿青峰打趣的說著,看著這個因為眾人的拘束,而笑得有些不自然的兄弟。
“沒……沒有,我……我是……我是……”他半天我是個不出來,有些著急的看著耿青峰,想告訴他,自己並沒有生氣。而且,自己知道他的用心,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要求。因此,這些日子以來,他在自己的府邸內,除了看以前的那些政事的事處理方法及解決方案以外,還想著目前大唐的一些事,想從中自我摸索出一些來。可是,他越是著急,那本就到嘴邊的話,卻越是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用功是好事,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急,凡事講究循序漸進。咱們要勞逸結合,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好。你明白嗎?”耿青峰聽著那結結巴巴的話,輕笑著說了起來。
“我知道了。”李璥笑著,對耿青峰點了點頭。
“我之前那樣說,是想讓你有個危機意識。俗語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要做到防範於未然,才能確保其身。”耿青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端起一碗茶輕啖了一口,才慢慢的說了起來。“那日我所說的,讓你平時不要老是過來,是不想讓你在我這裏起了依賴的想法。雖說咱們是兄弟,但是我也不可能一直陪著你,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以後如果我沒在的話,那你怎麼辦?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你現在就成長起來。而且,即使你現在有什麼想得不對,想法有些誤差,或是沒有想到的,咱們也可以提點一下。總不至於讓你遇到什麼危險之類的,但是以後,就要全靠你自己。”耿青峰說著,還不時的看著李璥的反應。
雖說這些話是當著眾人說的,但何常不是把他當成自己人才這樣。這裏沒有外人,不會因他是一位皇子就覺得他高高在上。即使嶽父母一家現在一時還不適應,但相信他們很快會調整過來。而且,他這話除了說李璥以外,還想提點一下李昱軒這位兄長。他比自己大上兩歲,心性卻一直像是沒長大一般。也許,這和他自幼的家庭,環境都有關係。不過,那也是因為他家隻有他一個繼承人,沒有其他的人跟他競爭的關係。如果還有其他兄弟的話,他會沒有那種競爭意識嗎?他想不可能。
“峰兒!”耿世培越聽越不對,他怎麼就這樣教訓起皇子來了?先不說他說得是否正確,看看他與李璥的樣子,一個悠閑的喝茶,一個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被說得無地自容。要是給傳出來,一個對皇子不敬,就夠他受的。
“青峰說得對!”武重規昨晚跟耿世培喝了不少,雖說他們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別,但卻相處得十分融洽,對於對方更是有一定的了解。見到耿世培嗬斥耿青峰,他揮了揮了,製止他說下去。“外公曆經三朝,雖說身體不錯,但也感到歲月催人,青春不再,是不服老也不行。本來,我早就該告老還鄉的,但因為放心不下你們母子倆,但繼續留在朝中。相以,以我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名聲威望,還不至於有人敢對你不利,也不敢對你不利。但是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定哪天我就一命嗚呼。所以,才希望你能早日成長起來,有自保的能力。這樣,即使哪天我去了,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