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屋躺著的夏小姐,正是揚州夏家夏德陽的女兒——夏容。當日雖見她與慶王在一起,可她對慶王卻疾言厲色,貌似對這慶王根本沒什麼好感。而且,在離開揚州前,他也曾聽說這夏家的二公子好像走了什麼門路,得了個什麼中書侍郎,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夏家與朝中的人有密切來往。要不然,這李琮當初怎麼會無故借用夏家二公子的身份。
“什麼?她是慶王李琮的人?”聽到耿青峰的話,武重規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都先退下去後,皺著眉頭問了起來。雖然他在這裏是想看熱鬧,但卻沒想到這女人的身份這樣棘手,讓他不免有些擔心起來。慶王這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那鏟除異已的手段更是殘忍非凡。如今,這女子突然撞上來,不知道是不是他安排的陰謀。
“不,她應該不是。當日青峰未被皇上封賞之時,在揚州曾見過她幾次,依我的觀察,她對這慶王並無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厭惡,相信應該不會與慶王扯上關係。不過,她的父兄就說不定了。”耿青峰重新坐回桌邊,把之前的觀察說了出來。“聽說,她的二哥找了關係,如今是什麼中書侍郎。不知道,這些是不是這慶王做的。但我能確定的是,這夏家確實與慶王關係密切。當初與慶王第一次見麵時,他便是以她二哥的身份出現的。”
“如此說來,這夏姑娘與慶王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不知道她的出現,會不會是特意安排的。那是飲宴時,你與慶王可是有衝突的。而且,這慶王為人十分小氣。”雖說在自已家中武重規並不怕什麼,但還是小心為妙。他說話時,也稍稍的有些隱晦。不過,他相信以耿青峰的聰明才智,肯定能聽得懂自己的意思。
雖沒有特別指明,但耿青峰明白他所說的就是這夏容的出現,會不會是李琮一手策劃陰謀。老實說,他雖然知道夏容並不喜歡李琮,但她夏家必竟是慶王一脈的,如果她為了父兄而站在李琮一邊,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今晚我去李林甫那裏赴宴,他們怎麼會知道呢?當時站在那裏的,應該隻有咱們三個人吧!”
“你想得太天真了!”武重規有些不客氣的說著,“這些個皇子,在誰家沒有家排啥細作之類的?說不定,你剛到李林甫那裏,他們便得到消息,也順便策劃出這個事情了。”雖說自己這府中基本上都是些軍中出來的老人,那些不是軍中出來的,也都是知根知底的。可自己還不是不放心,不敢在那些下人麵前說些不妥的話來。
聽到這裏,耿青峰皺起了眉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李琮也真是不簡單。不過,他為什麼要算計自己呢?隻因為當初在揚州時,不答應歸順於他?在他的記憶中,除了飲宴上那次,自己好像不曾得罪於他。
“說到這個,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耿青峰頭痛的想著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準備向武重規請教一下。
“什麼事?”
“今日青峰不該答應去李林甫那裏的,老爺子知道我在那裏見到誰了嗎?”耿青峰看著武重規,向他賣關子似的問了起來。見他輕搖了一下頭,便繼續說了起來。“青峰在那裏見到了壽王李瑁,按他自己的說法,是聽到李府有宴,便去湊熱鬧的。不過,我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專程去會我的。而且,在席間他卻一直對自己拋著橄欖枝。”說起這個,耿青峰感覺十分懊悔。“席間的那些大人,都是這壽王一脈的,相信今晚是屬於他壽王一脈的特別聚會,此時這樣高調的邀我去,你說會別人會怎麼想?”
耿青峰的話,讓武重規一下子愣了起來。確實如耿青峰所說的,如果是這樣的情況,別人會怎麼想?當然會認為他已經歸順於壽王。而與壽王一直不合的李琮、李瑛,恐怕對耿青峰也反感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今日的邀宴,肯定是他們早有預謀的。“最近這些日子,你先不要到處走動。如果太子與李琮邀宴的話,你就答應他們。如果他們沒有邀宴的話,你不妨去拜訪一下。”
武重規這招其實是學李瑁的,他們不是想以流言來逼使耿青峰不得不加入他們嗎?那他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讓別人以為他同時與太子李瑛和慶王李琮同樣關係密切。
想了想武重規的話,耿青峰也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大概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說實在的,武重規的方法也著初讓耿青峰鬆了口氣。他在馬車上時,還在為怎樣破除李瑁設的這套而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