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情?”武重規不解的看著耿青峰,對他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他又沒犯啥事兒,幹嘛要自己說情?難道他打算拒絕皇上說的那個上貢的事情?
“老爺子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其實,我與家父的身份敏感,為了避免以後不必要的麻煩,明日麵聖時,除了回複皇上上次的要求以外,還想求個恩典。”
他這話武重規感興趣起來,雖然他們接觸並不多,但從自己派人探查回來的消息,和與他的短暫接觸,知道他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沒心沒肺的人。而且,以他目前的身份,自已這座靠山,還需要求什麼恩典?
“這話怎麼說?”
“是這樣的,老爺子。當年皇上登基後,他與太平公主之間的矛盾激化。雙方都積蓄勢力,準備給對方給致命一擊。先天二年,皇上果斷的先下手為強,親自率領兵馬除掉了太平公主和她的手下骨幹幾十人,將傾向太平公主的官員全部罷官廢黜。但也在其同年,工部尚書耿沛傑遭人汙陷為太平公主一黨,還偽造證據說他暗中勾結太平公主的小女兒永和縣主秘謀造反。最後被削其官位,滿門抄斬。”
“等等。”雖然耿青峰聽說了一個開頭,但武重規何其聰明,兩個姓氏一連接,便知道他的意思了。“耿沛傑是你祖父?”為了確定心中所想,武重規問道,他不信耿青峰會無緣無故提及這些往事。
“正是家祖父。當年禦林軍抄家時,家父正在外麵遊學,是以逃過一劫。後來,聽到耿家出事也不敢回去,隻得向外地逃亡。但是在逃亡途中,不斷有人追殺。最後,在我嶽父的幫助下,才算是躲過一劫。因此,家父後來決定在揚州定居。之前青峰未發跡之前,父親曾要青峰發誓,絕不登廟上堂,與朝庭或皇家的人有所接觸。可是,這個誓言在因緣巧合的救了李璥後,便不攻自破了。這次皇上看中水晶器皿,讓青峰每天上貢,許以重利讓青峰考慮。青峰與家父商量後,想用這些來交換我父子的清白之身。明日麵聖時說出此事時,皇上免不了會動怒。因此,想請老爺子幫孫兒求個情。”
耿青峰這話算是話中有話。即使李隆基知道耿家有人逃脫,派人追捕的話也不用趕盡殺絕。那麼,耿世培一路上遇到的那些追殺的人,就有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想殺人滅口,那他祖父的死就很可能是另有別情。他剛才那番話還點出他這所以處在現在這種進退兩難的位置,全是拜他們爺孫倆所賜。要不是他們,他也不會這麼為難了。
武重規是什麼人,他話中暗藏的意思他一聽就知道了。不過,這事還真是有些不好說。“當初真的人對你父親追殺?”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沒想到耿青峰所求的事情會這麼麻煩。當年他也與耿沛傑接觸過,對他的人品性格方麵還是有一定的了解。耿沛傑全家被處斬的時候,他也曾懷疑過。不過當時他正忙著驪山閱兵一事,對這後來之事也就沒有過問。
“是。”
“如此說來,事情果然十分蹊蹺。”武重規站了起來,在屋裏來回跺步的想著。“這事容老夫仔細想想,晚些時候再答複予你。”
這事耿青峰也知道讓武重規感到為難,因此也答應了下來。必竟人家肯為自己想辦法,已屬不易,他可不敢再拿嬌。
“那第二件事呢?”武重規想著剛才耿青峰說有件事想拜托自己。
“老爺子覺得青峰所製酒水如何?”
“清香醇正,烈火刺喉。”八個字,便是武重規對那酒水的全部評價。“好酒。”
聽著武重規這話,耿青峰得意了起來。“嘿嘿!老爺子,你說如果我開酒坊賣酒的話,這酒的銷售會如何?”
這話倒是讓武重規愣住了,他沒想到耿青峰會打算開酒坊。不過,他到底是見識不薄的人,耿青峰說這話,肯定後麵還有招。“這酒應該會火。”特別是對於他這種軍營裏出來的人,這酒簡直是極品。
“那第二件拜托的事就是,請老爺子一起來經營這個酒坊。”耿青峰笑得賊兮兮的說著,直直的看著武重規,把他的反應盡收眼裏。看著他示意他繼續的眼神,他接著說道:“當然,這酒坊不用老爺子出麵,由我和雷大哥打理就行。但老爺子要做點事,一是釀酒師傅,我與雷大哥對這酒的配釀都不了解,必需請釀酒師傅來釀製。二是老爺子應該有不少田產,每年家中所剩糧食應該有不少。如果把那些陳年糧食用來釀酒的話,節省了不少成本。當然,這糧食我們也不會白從王府拿,一律按市價被給。這利潤方麵的話,給三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