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璥兒這是幹什麼,好端端的下什麼跪。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說我自持身份,讓皇子給我下跪那就糟了。快起來!”武重規見到李璥這一跪,還真是愣著了。不過聽了他的話,心裏也舒坦了。雖說他是皇子,但也是自己的外孫,這次他請旨離京,沒有和他們商量一下,確實讓他挺難過的。但想想他當初說的話,再想想之前那些日子對耿青峰的了解,也就釋然了。不管怎麼說,耿青峰除了是李璥的救命恩人外,也是自己的幹孫子。他成親,李璥作為弟弟的去參加是應該的,隻是他瞞著他們請旨的做法卻不對。之前那次刺殺的真相還沒查清楚,這樣冒冒然的離開,萬一路上有好歹什麼的,那可怎麼辦?而且,如果他和自己或她母親商量的話,他們也不會阻擋他,隻是他們會準備得好一些。他搞出這一出,打自己與他母妃一個措手不及。無奈之下,隻得把自己信得過的一些侍衛撥給他。本來是件好事的,卻讓他這麼一搞,變得有些鬧心。
武重規拉起李璥,輕輕拍著他的手背,隻重複的說著一句話:“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三年前的變故已經傷心不已,當他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激動得老淚縱橫,就差沒有當場跪天拜地,感謝他們聽到了自己的祈求。而如今這好不容易回來的外孫要是再出一點事,那自己父女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著現場有些壓抑的氣氛,耿青峰也覺得有些難受。於是,他放開李昱琪的小手,走到李璥的旁邊,用手肘搭在他的肩上,涼涼的說道:“我說幹外公,你咋能這樣厚此薄彼呢?我這麼個大活人站了半天你都不瞅上一眼,當我是透明的嗎?小心幹孫我也是會不高興的。”
他這麼突然的一發話,讓還沉膩在傷感中的兩爺孫一下子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不過,武重規對他可是沒啥好氣。“死小子,上次走也不等我回來。現在知道回來了?”
聽起來多麼平常的一句話,武重規說的卻是回來。一直以來,耿青峰都以為武重規認自己當幹孫子,不過是因為李璥的緣故,此時聽來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不過,武重規的這句話,卻讓他心裏十分溫暖。回來,意思就是這裏也是他的家?一直以前,他都跟耿世培相依為命,除了李府那些人,也沒有其他的親戚朋友。如今,武重規的這句話,讓他也有了想要哭的那種感覺。不過,他雖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但也還是好麵子的。
“這還不是都怪您,自從送了你那套水晶餐具後,您可是好些天都不見蹤影。等你回來?誰知道你啥時候回來。再說了,要不是你,皇帝會知道我有這種東西嗎?我走得快?這都怪您。”耿青峰慎怪的看著武重規,一副你不補償,我就賴著的樣子。
他的話說得這麼明白,武得規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就顯得他太笨了。“我的錯?還不是你,弄些這麼漂亮貴重的東西幹嘛?”
嗬!耿青峰心裏暗惱著,這送他好東西居然還會被嫌看來這幹爺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回京城前,李璥曾向他說過,皇帝之所以知道他會琉璃的燒製方法,還要“多虧”武重規的顯擺。想到這樣,他就有些氣武重規,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打事做嗎|?
“哦?原來都是青峰的錯呀!”耿青峰看著武老爺子,對他這種推卸責任的作法,十分的不齒。“既然如此,那我這些帶來的水晶製品也就不給你了。”
吼!武重規一聽這話,馬上就大叫起來!“那可不行!”開玩笑,這前他送自己那套現在落到皇帝的口袋中去了,他已經很不爽了,再聽耿青峰說這次還帶了一些同類的東西,卻不打算給自己時,開始有些生氣了。
“你這臭小子,老子雖沒有片屎片尿的帶過你,但老子還是你爺爺,哪有拿了禮物,卻不給我的道理。”武重規氣呼呼的對耿青峰說著,那樣子還真有些像耿婧涵鬧脾氣的樣子。
“好了。”看著武重規那樣子,耿青峰拉過一邊一直站著卻沒有說話的李昱琪。“幹爺爺,有啥好東西拿出來讓我分分吧!這可是你幹孫媳婦第一次來見你,不給個大大的紅包,那你可是說過不去的。”
“昱琪見過王爺。”聽到耿青峰在介紹自己,李昱琪紅了紅臉,在武重規麵前行了一禮,輕聲說道。
武重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你還真敢說。不過這孫媳婦看起來,卻比你順眼多了。”說著,還不忘打量起有些局促的李昱琪。看那端莊的樣子,他笑著說道:“孫媳婦,你跟著這混小子叫我爺爺得了。以後這小子要是敢欺負你的話,隻管來找我,我一定打斷他的腿。”武重規說著,還不忘壞笑兩聲,做出一副陰險的樣子。
這話一下來,李昱琪更加尷尬了。欺負自己?那怎麼可能?不過武重規說話了,她也不可能不回答。“爺……爺爺請放心,青峰哥哥對昱琪極好。”
“就是,幹爺爺,你可不能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