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峰拉著兩個孩子走到門前,大力的敲著。過了一會兒,“咯吱”一聲,門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的林叔看到耿青峰他們,先是一愣,接著高興的叫了起來。“少……少爺他們回來了,少爺他們回來了。”接著,也不顧耿青峰手裏拉著兩個小家夥,差點老淚縱橫的哭述起來:“少爺,你總算回來了。這家裏如今沒人管事,怕是士昊都快應付不下來了。”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耿青峰皺起眉頭來。心裏暗想著,難道自己不在的這幾日,家裏出了什麼事不成?什麼叫沒人管事?自已的爹呢?還是有人故意來找麻煩不成?如今自己雖隻是一個不管事的侯爺,但再怎麼說也是皇上禦筆親封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找碴?“林叔,你不要著急,慢慢說。家裏到底出了什麼事?”
“少爺,你去看看吧,都在前廳……”林叔有些躲閃的向前麵的建築看了一下,說話也吞吞吐吐的,好像前麵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跟著一起進來的雷逸,看著林叔這樣子也皺起了眉頭,覺得十分怪異。他在耿青峰的耳邊輕輕說道:“峰弟,還是先進去看看吧!我跟你一起進去。”看林叔那怪異的表情,裏麵的人應該不好應付,一起進去也好有個照應。
“嗯。”耿青峰對雷逸點了點頭,蹲下身來,對著兩個孩子說道:“你們兩個自己回房好嗎?大哥現在有點事要處理,晚點再來找你們好嗎?”
兩個孩子看著他倆那凝重的臉色,乖乖的點了點了,放開耿青峰的手,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那乖巧懂事的樣子,讓他們看了都有些不忍。不過,不忍歸不忍,正事還是要做的。
“走吧。”雷逸看著他那個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著。
“好。”耿青峰把有些皺的衣擺拍了拍,又恢複了以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剛才那絲不忍隻是雷逸的幻覺而已。
耿青峰帶著雷逸向前廳走去,還沒走進去,便聽到裏麵的喧鬧聲,還不時的夾雜著趾高氣昂的吩咐聲。耿青峰停著皺了一下眉頭,還是走了進去。
眼尖的青竹看到他進來,便跑了過來。“少爺,你終於回來了。這些人都……”
未等青竹把話說完,剛才那暄鬧的聲音便停了下來。一個個齊刷刷的用目光向他射來,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喲,侯爺,妾身們總算把你等回來了。”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嚅動著她那張血盆大口,也不見禮,直接打斷青竹的話說著。
他看了看四周這些人,全都是些女人,一個個穿得像紅包套,臉塗得猴屁股似的,還在那裏故作嬌羞擠眉弄眼。特別是剛才說話的那個女人,說話時還不住的搖著她那張絲絹,裝模作樣的樣子,讓耿青峰差點把昨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各位是……?”耿青峰的記憶裏,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些人。看她們那沒啥品味的樣子,也不像是自己店裏的顧客。
“少爺,這是揚州城的大小媒婆。”青竹小聲的在耿青峰身邊提醒著。
媒婆?這時候媒婆來幹嘛?自己成親的話隻要喜婆,不要媒婆。“各位齊聚耿府,可是有要事?”
“侯爺,妾身人稱王媒婆。今日到此,是給侯爺說一樁喜事來了。”剛才那裝模作樣的女人用絲絹掩著她那張嘴,笑著說道。
“王大姐,你怎麼能搶生意呢?這裏揚州十大媒婆都在,誰不是來給侯爺報喜的?”一個比較“瘦弱”的女人,“嗬”的一下站了起來,衝著王媒婆吼著。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一群鴨。這裏少說不下十個女人,剛才光在外麵就聽到裏麵跟個菜市場似的。
耿青峰冷眼看著說是給他說喜歡的王媒婆,看著眼前這群女人,耿青峰頭疼的撫了撫自己的袍子,自行坐上主位。“說吧,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我可不知道我這府邸什麼時候變成菜市場了,可以讓你們在此都敢大聲喧嘩。”看著耿青峰那麵色不娛的樣子,剛才那叫王媒婆的一下子嚇得愣了起來。“一個個的說。”他大聲嗬著,看著眼前那皮比城牆厚的女人。
“侯爺,是這樣的。我王媒婆受了陳員外的委托,特地前為他來說媒的。陳員外家的千金如蘭小姐,貌美如花,知書答禮,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通。聽說她仰慕侯爺已久。這不,陳員外心疼這個女兒,在知道陳小姐的心思後,更請來保媒了。
KO,還仰慕,保媒,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成親了嗎?還來說媒,是想自己到時夫妻不順嗎?
“出去。”耿青峰火大的說著。
“這……”其中一個女人抿著嘴唇,欲言又止。
“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哪個走慢了的,一會兒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平靜的放你們走。”說著,耿青峰裝出一副凶神惡刹的樣子,對那群女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