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活該!”雷逸笑看著,又接過那水袋喝了兩口。“想不到劉叔還偷藏了這個。舒服!”
“這是侯爺讓小的帶著的,要知道這可是好東西,小的可不敢偷藏。”劉叔笑著對雷逸解釋著。
“喝,喝,喝,我說我院裏的那些酒怎麼少了這麼多。如果到時這酒不夠分,我就給你的兄弟們說,全讓你給偷喝了。”想著那天在後院的時候,青竹數落雷逸的情景,他那板著的臉不由得揚起了笑容。
“峰弟,這就是你不對了。酒嘛,本來就是拿來喝的。再說,你們家又沒幾個人喝酒,你弄這麼多出來,到時要是變味了就糟蹋了。大哥我這不是一片好心嗎?你怎麼跟你家那小氣的丫頭一副得性。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
“到時我成親,你要是不送上一份大禮。那酒呀,你就別想再碰了。”聽到雷逸暗罵自已,耿青峰立馬回嘴威脅著。
“別!大哥嘴笨,錯了成不?咱們可是好兄弟,你狠心讓大哥出血嗎?”說實在的,喝了耿青峰的這些酒,再喝其他的,那就跟喝水一樣,淡而無味。耿青峰不在家的那些時間,他每天唯一想做的就是到他院裏去“偷”一壇酒來解解饞。嘴上是這樣說,但耿青峰成親的時候,怎麼可能不送大禮呢?
不過,雷逸這話隻換來耿青峰的一個白眼。“親兄弟明算帳,要知道我這些酒拿出去賣的話,可是搶手貨。讓你這麼一折騰,可是少了好多進帳。讓你送一份大禮就消了,那還便宜你了。”
“咱們可是比親兄弟還親,要不,我們折算成海貨吧……”
KO,海貨?那些鹹魚啥的?那可臭死了。以前自己可是聞著那味就想吐。“算了,看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兄弟我也不剝削你了,但那啥鹹魚之類的可不能往我家送。”說著,耿青峰還故意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哈哈”一旁的劉叔等人這下再也憋不住了,大聲的笑了出來。特別是趙新,還誇張的去抹了抹眼角。
“喂,你們笑啥?小爺有給你們說笑話嗎?”耿青峰無語的對他們吼道,不過聲音卻放得有些低,怕吵醒了孩子們。“好了,小爺我要去休息了,莫大哥,你再去車上拿兩床毯子來,劉叔和我擠一張,雷大哥和趙新一張。你就先委屈一下,守上一會兒,順便把他們的濕衣服拿來烤幹。”這王公貴族的馬車就是與眾不同,不止空間比一般的要大上一些,裏麵的東西還準備得十分的周到。
“好。”莫林聽耿青峰這麼一說,立馬向外麵廟門口停放的馬車跑去。
而一旁的劉叔,在耿青峰的話音一落,就開始反對起來。“那怎麼成?侯爺可是千金這軀,小的哪敢和你擠。”
這封建階級思想果真害人不淺,雖說這大冬天的一個個穿得也挺厚實的,但蓋點東西總比啥都不蓋要曖和得多。“我說劉叔,這出門在外講究個啥。再說了,我這個侯爺隻是個繡花枕頭,又沒啥建樹,什麼千金之軀的,那純屬瞎扯蛋。你明天還要趕車,給我休息好了,免得到時把我和兩個小的趕到溝裏去了。”
雖說這耿青峰說的也確實是事實,但人家好歹也是個禦賜的爵位,他這種小車夫可是不能比的。一番連吼帶嗆的話,倒也讓劉叔不好反對。“那小的今天就逾越了。”
“啥逾越不逾越的,我這可不興這個。好了好了,這天也晚了,早點休息吧。”說著,便自行到兩個小的旁邊,去整弄了。這破廟由於太久沒有人煙,地上又髒,還伴著一些瓦滴渣子,真要躺上去,那還不弄得背痛。
這莫林速度也夠快的,跑到馬車上那黑燈瞎火的找毯子,回來也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他進來見耿青峰在整地盤,便把毯子先給了雷逸和趙新。等了一會兒,看耿青峰弄好了,才走過去,把毯子給他。
“劉叔,這地上太髒了,今晚我倆就和衣背靠著休息吧。”這地方,真要他躺下來睡上一覺,估計明天這衣服就報費了。兩個小的還好,車上唯一的一張地毯給他們鋪上了,倒也沒啥關係。
“成。”耿青峰的性子爽朗,不拘小節,討了幾次沒趣後,劉叔也不再跟他爭辯了,他說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