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和武氏父女雖早已對李璥的遭遇一清二楚,但聽到他這樣說,不勉又有些傷感。隻顧自家門前雪,哪管他人瓦霜。人性就是這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沒有利益的驅使,誰管他人會怎麼樣。再說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去幫忙。
武賢儀聽了李璥的話後,更是難過的偷偷的抹起眼淚來。本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兒子,卻不想他回來了。三年前的遭遇更是讓自己心疼不已,都說皇家無親情,那什麼遇刺的事情,不用說,也大概猜到是什麼人幹的。但知道又怎麼樣?第一沒有真憑實據。第二如果真要追究,那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到時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她可以不管那些壞人的死活,但這大唐的根基卻不能動搖,要不然她也不會勸父親先暫且不動了。
“恩義侯,朕在此謝謝你救了我皇兒。”李隆基雖說此刻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心裏卻對李璥的事而感到內疚,特別是現在的氣氛又是那麼的沉重。
作為一個皇帝,一個上位者,能說出這些話已經實屬不易了。更何況之前他已經給過耿青峰賞賜,又封沒有任何功勳的他為侯。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這是青峰應該做的。”就像當時收留耿明翰和耿婧函,雖說都是有目地性的,但必竟他都待他們如手足,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一旁的武重規適時開口說道:“啟稟皇上,雪婷今日已收恩義侯為義子。未曾征得皇上同意,還忘皇上恕罪。”
雪婷,也就是武賢儀的閨名。自從她嫁入宮後,大家都武賢儀、武賢儀的叫著,反倒把她的真名給忘了。此刻武重規這樣說,一是看李隆基對耿青峰正是感激的時候。二是耿青峰與李璥本就有手足之情,這樣做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三是趁著李隆基今日心情不錯,對於這私作主張的事,自個兒先行招認了比較好。雖說耿青峰這個恩義侯並沒有參與朝政,但落到別人口中,免不了一個拉幫結派的罪名。
看這耿青峰第一次麵聖,居然沒有半點緊張,還佩佩爾談,舉手投足都顯出此子的不凡。不管以後外孫李璥是否參予奪嫡,先給他把周圍的關係培養好,那也是不錯的。
“義子?”李隆基有些奇怪的看著武雪婷。
“是呀!”武雪婷對上李隆基看向她的目光,輕笑著說著:“璥兒當初多虧青峰相救,才能平安回到我身邊。加上這三年來,璥兒與青峰可謂手足情深,是以臣妾自作主張,收了他當義子。”
義子?李隆基在心裏墨念著。不錯,看來與他的想法有點不謀而合。當初他讓耿青峰來京麵聖,就是尋思著給他個京官當當,把他留在洛陽。這樣,李璥也不用想著怎樣離開皇宮,去耿家當那個什麼小廝了。
想到這個,李隆基就是一肚子的氣。你說一個皇子,就算耿青峰救了他又怎麼樣?傷好了離開就是了,到時自有賞賜以示補償。可他卻偏偏留在他家當起下人來了,這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皇家的臉麵都給丟盡了。
“嗯!這倒是朕疏忽了。這樣吧,賞恩義侯府邸一座,以後就搬到洛陽來吧!”
啥?又賞?雖說賞賜誰也不會嫌多,但平白無故的給他房子,又叫他搬到這裏來幹嘛?他的生意可是都在揚州的,難道要他連店也搬來嗎?最近是怎麼啦?交大運了嗎?先是得賞封侯,現在又給座宅子。就算皇帝有錢,也不帶這樣寒磣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