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重規父女的熱情,耿青峰大感吃不消,隻能裝作疲憊的樣子,早早的回到他們一早就準備好的廂房裏休息。也許他們怕自己孤身一身住在王爺裏不習慣,特地把林士昊的房間安排在了他的旁邊。
回到廂房後正在一翻梳洗,林士昊便進門來了。他手中拿著兩個盒子,也沒等耿青峰吩咐便放在了桌上。“少爺,這是給王爺和娘娘準備的禮物。”
“嗯,先放在那裏吧。”耿青峰放下手中的絲巾,向他走過去。
打開桌上的兩個盒子,一個裏麵放的是十件套的琉璃餐具,一套裏放的是目前會所裏所出售的所有香味的香薰油各一瓶。以目前的市價來說,不管哪種都價值不菲。不過,由於這些都是他自個做的,而且拿出手也不失禮,因此他也送得十分大方。
跟著耿青峰久了,林士昊雖然對這些東西的價值心頭有數,但也不像以前那般震驚了。不過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像琉璃這種東西,他家少爺也會做。想著當初耿青峰給他們做的水晶印鑒,看向耿青峰的眼光又閃爍了起來。記得當初剛拿到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嚇到了,反到是青竹紫蕊他們那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嘴裏還說著什麼:“少爺說過,虧了別人也不能虧了自家人。”想到這句話,他心中就覺得有一股暖流。自家人?自已當初自持讀書人的身份,自視甚高。自個兒父母勞礙了一輩子,本該好好孝順他們的,可家境貧寒,他連去參加科考的盤纏也沒有。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去給人家當帳房。對於耿青峰這半匠人半商人的東家根本就瞧不起。反觀他,不隻沒有看不起自己,向而讓自己一家衣食無憂。現在恐怕自己想離開耿家,父母也不會同意。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看著突然發笑的林士昊,耿青峰感到莫名其妙,一臉疑惑的問道:“我說士昊,你在想什麼這麼高興?該不會是想哪個漂亮的姑娘吧?不過也是,想想你好像比我還大上幾歲,是該娶個媳婦了。”
剛才還感動的氣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林士昊看著那一臉戲謔的耿青峰沒好氣的說著:“少爺以為士昊是你呀?我這身份,有姑娘敢嫁我也不敢娶。”
“為什麼?”對於林士昊的話,耿青峰感到十分不解。有什麼敢嫁不敢娶的,古代的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找人上門提親便成了。
林士昊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那兩個盒子。正好外麵傳來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也打斷了耿青峰準備開口的話。
“青……青峰,士昊。”原來,匆匆跑來的是李璥。跟了耿青峰這麼久,他哪會不了解他。剛才在屋裏,一看便知道他是找借口閃人。不過他也沒有拆穿他,說實話,對於剛才外公和母妃的舉動,他也感到十分不解。不過那也沒什麼關係,現在耿青峰真的成了他的兄弟了,雖說隻是義兄,但比以前那少爺小廝可親近多了。因此,他在耿青峰他們離開後,陪了他們一會也找借口溜了。
“我說,小子,你這麼急跑來幹嘛?不知道我和士昊要休息嗎?”耿青峰沒好氣的看著這喳呼呼的皇子。剛才在外麵他不得不按禮行事,現在沒人了,就別想他還是那套跪禮什麼的。
“少……少爺……”耿青峰這樣一叫,本來還十分高興的李璥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顫顫兢兢的叫著。那副樣子,活像誰虐待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