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縣丞,本王奉父皇之命,前來視察這江逝一帶民情。想不到這揚州居然如些繁華,與京城不相上下。想必今年的稅收又會增長一些吧!”慶王翹著二郎腿坐在主位上,對著站在下麵的那身穿官服的父母官大人,不慌不忙的說著。
“那是,那是。這全靠皇恩浩蕩,上天庇佑。”那名馮縣丞誠惶誠恐的回答著,對著主位上的慶王李琮更是心裏直打鼓。這些個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比狐狸還狡猾。跟他們說話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算不上什麼皇恩浩蕩,都是老百姓的功勞呀。”慶王徐徐的說著,端起一邊的茶碗,輕輕的吹著水麵上的茶葉。“今刑部尚書好像是你親戚吧?”一句淡淡的話,驚得馮縣丞全身發抖。
這些皇子在朝中可沒少拉幫結派,稍稍站錯隊,那可是幾麵不討好。丟官事少,沒命事大。“是……是……是卑職的妻舅。”雖然現在和那妻舅聯係少了,但當年他可沒少靠這妻舅幫忙,這慶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問起他來。
“哦。”聽著他的回答,慶王李琮直直的盯著他,也不急著開口說話。弄得馮縣丞在那裏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一個小廝急步跑進來,看到廳裏的二人先是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對著慶王和馮縣丞作了一揖說道:“殿下,老爺,有人求見。”
見到有人進來,馮縣丞立馬站直起來,急忙問道:“來者何人?”這皇家人是最好麵子的,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不管來的是誰,他都要感謝他。有人來了,這低壓氣氛總算是躲過了。
“這是拜貼。”小廝雙手恭敬的把貼子遞給馮縣丞,站在旁邊等候吩咐。
馮縣丞打開拜貼細細的看了一會兒,把拜貼交給慶王。李琮飛快的掃視了一下那張紅紅的拜貼,嘴角輕揚起來。
“殿下,據師爺說,這‘揚州耿氏’的耿家少爺前幾日相中了西郊的一塊荒地,打算買下來。”馮縣丞雖說是進士出身,但也是靠那妻舅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以前他還一腔熱血沸騰,但如今卻已無大誌,隻想趁退休前多賺點雪花銀,一家大小平平安安的就行了。是以,他們雖對這些皇子十分恭敬,卻不站在任何一邊。當了十多年的官,這察言觀色是必須要會的。剛才這慶王隨口提了一句稅收的事情,想是看上了這塊富裕地的方。
這“揚州耿氏”雖不大,但自從那沐浴液和指甲油推出後,這大唐的小姐夫人們,可是喜歡得不得了,也可以算作日進鬥金了。剛才慶王看到拜貼時的樣子他也瞧見了,想必這位耿少爺引起了他的興趣。
“嗯,去把他請進來吧。”慶王把拜貼隨手扔在旁邊的桌上,庸懶的開口說著,與剛才那狡猾的樣子,如果兩個人一樣。
慶王心裏有些好奇的想著一會兒耿青峰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這個少年不枉他從三年前就開始注意到他。他那賺錢的能力,足以讓人眼紅,而且他所做的東西別人仿製不出來的。他猜想他肯定是看出了什麼,要不然自己幾番示好,卻不見他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