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耿青峰才不管他怎麼想,他就是想耍耍他。他一隻手在石桌上支著頭,另一隻不停的敲打著,好像在思考一樣。錢萬山看著他那個樣子也不好催促,隻得讓他慢慢想。
“錢老板,不知道你準備出什麼價錢來買這個配方呢?”好半晌,錢萬山都以為支著頭的耿青峰睡著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他的聲音。
“賢侄你說吧,當然在我能接受的範圍,我一定給你一個好價錢。”錢萬山裝做大度的說著,卻不想換來耿青峰的一聲嗤笑。讓他尷尬萬分,卻又不得不繼續說著:“當然,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價錢也一定在我們都能接受的範圍。”
耿青峰輕啖一口錢萬山讓下人送上來的茶,笑盈盈的直盯著錢萬山,在錢萬山快忍不住時,才開口說道:“想來錢老板也是個識貨之人,你開個價吧。”
一聽這話,錢萬山喜在心裏。這小子莫不是準備把配方便宜賣給我?“嗬嗬,賢侄。五千兩你說可行不?”
“卟。”耿青峰一口茶噴了出來,灑了錢萬山滿麵。“哎呀,對不起呀錢老板。青峰失禮了。”
“沒事沒事。”錢萬山心裏恨得癢癢的,此時隻能按耐著。
看著錢萬山牙齒緊咬的模樣,耿青峰心裏可樂著了,嘴上卻嘲笑的說著:“錢老板,莫不是你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剛才我好像說過啦,難不成我記錯了?五千兩?隻買幾瓶嗎?”錢萬山?姓錢的果真是掉到錢眼裏去了,五千兩?這一年下來帶給他的利潤都不止這些,他還真敢想。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癡人說夢?應該就是指他這種了。
“那賢侄準備賣什麼價錢呢?”耿青峰的一陣嘲弄讓他的麵子有點掛不住,但配方沒到手前,他又不好開口。
“這樣吧,就像錢老板說的,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就以‘女子綜合會所’和‘炫彩指甲坊’加五千兩吧。”耿青峰輕笑的扔出一句話來,讓錢萬山當場愣住了。
啥?他沒聽錯吧?這兩家店可不算是月進鬥金,他要這兩家店?“賢侄,你在開玩笑吧?你認為隻是以一張紙就能換到這些嗎?”對於耿青峰的獅子大開口,錢萬山嗬斥著。
對於錢萬山的話,耿青峰也不在意。“如此,那青峰就隻能說遺憾了。不過錢老板可要想好了,要知道這東西整個大唐隻有我會做。”他站起身來,對錢萬山說道:“好了,天氣也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
對於他狂妄的話,錢萬山的氣不打一處出來。聽著他要走,錢萬山沒好氣的說道:“那就不送了。”
王敬緊跟著耿青峰出了錢府,看著他含笑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剛才看到他打擊錢萬山的樣子,還真是陰險。到耿家已經三年多了,從來沒有發現自家少爺居然有這樣的一麵。不過這樣也好,隻要耿青峰開心就行了。當初耿青峰收留了在街頭落魄的他,不但給他吃的,請醫買藥,還把他不外傳的秘方教給了他。從來沒見過像他這樣的人,不喜歡規矩,更是讓他們這些下人同桌而食。也不許奴仆自稱“小的”、“奴婢”,除了在稱呼他“少爺”這點扭不過他們外。在耿家,也不像其他人家那樣,下人的用度都是有限製的,在耿家是要用的自己拿。除了把自己份內的事做完,其他的時間隨他們自行安排。可以說,在耿家的時間是他一生最快活的日子。剛才錢萬山指責他一個下人不懂規矩的時候,耿青峰卻站出來維護他,說自己是他的弟弟。他心裏著實感動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