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五指姑娘(1 / 3)

吳因沉著臉色顯然對樓下的事情已然明了,納絲率先走到吳因麵前甜笑撒嬌,“媽,怎麼坐在這兒啊?”

吳因沒有說話,透過納絲身後看向田其,納絲忙吸引她注意,“媽,我餓了。”

見吳因這副架勢本以為她會說些什麼,不料她隻是站起身走到田其身旁一聲不吭,隻是進廚房前撂下一句,“先去擦藥,等我忙完我們好好算賬。”

吳因也就是嘴上說說,等忙完後她就一臉心疼的查看田其的傷口,非要揪著他再上一次藥。

吳因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耍狠心裏柔軟,納絲早就領教了。

G城,經過一夜甜蜜滋潤後,高委對張婉愈加黏膩,張婉下班時間一到,他就跟時鍾似的準點出現,張婉這回沒搭理他,目不斜視,“我得回趟A市。”

高委知道她想幹什麼,納絲家出事了高委也知道,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張機票,“諾,我都訂好了。”

兄弟的女人有難,他女人也想出一份力,他怎麼能放過這種表現的機會。

果然,張婉斜睨他一眼,但眼裏的信任高委自是讀得出來。

他向來是個行動派,吩咐司機把他們送到機場後,倆人就登機了。

倆人到A市時,恰好傍晚,張婉提前和納絲打了招呼,吳因燒了倆人的飯。

本是眾人齊聚歡樂榮榮的場麵,因了田爸的事,幾人匆匆吃過晚飯就到了百溪坐坐。

簡禮不在,幾人隨意坐在一個角落情緒都不高。

高委看了眼麵色沉靜的納絲後率先打破沉默,又瞅了眼路江問,“沒點進展麼?”

路江搖頭,律師這方麵他不是很懂,趙律師吩咐他找的資料他都沒找到。

沒有人證物證,對方手段做的極其高明,不留一丁點痕跡,一時難找突破口難以下手,路江突然覺得有些無力。

保護不了家人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作為男人的一種自豪感在此刻顯得尤為稀薄,突然有些恨不得自己變作超人無所不能。

就在眾人沉默不知所雲時,前方突然竄出一道陰魂不散的人影,是一身穿的極其涼快的何芮,口紅塗得大紅色極其妖嬈。

但納絲沒工夫理會她,隻掃一眼就輕飄略過,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

但何芮好似沒這個自覺,反而極其興奮的湊上前,拉著納絲的手好似倆人關係極其親密,在這個當頭惹納絲,很明顯她不會有好下場。

“把你的爪子拿開,否則我不保證下一秒它還在。”

在座的兩個男士都沒吭聲,張婉可忍不住,對何芮明嘲暗諷也沒好氣,“有人長了眼但偏偏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納絲一副厭惡張婉牙尖嘴惡的嘴角,但何芮就是沒有一絲自知之明,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豹子膽突然湊近納絲耳廓,突然輕道一句,“田納絲,你入獄問問你父親,還記不記得何連根是誰。”

納絲的厭惡凝結數秒,想問她什麼卻見何芮笑得妖嬈抽身離開。

她腳下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納絲極其反感尖銳的高跟鞋篤篤的聲音,秀眉緊蹙睨向何芮離開的方向。

張婉很是好奇,咬著後槽牙問她,“那小蹄子和你說什麼了?”

納絲秀眉越蹙越緊,半晌才抽回眸光,路江擔憂的盯著她,大掌上抬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納絲深吸口氣,把何芮離開前說的話吐出,三人一臉莫名,別說他們,納絲也百思不得其解,秀眉可與絞擰的麻花相媲美。

張婉拖著下巴思慮良久,“何連根?也姓何?”

高委順著她的思路往下走,“通常這種情況,而且看名字,要麼何連根是她爸爸,弟弟,要麼就是她家裏人。”

但路江沒想通,“而且聽她的語氣,你爸和何連根這個人,想必關係匪淺。要麼是競爭對手,要麼是親如兄弟的朋友。”

高委接著抽絲剝繭的分析,“可是看她和納絲對峙的模樣,後者顯然不太可能。”

張婉推推他的胳膊,“也有可能一開始是親如兄弟,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也說不定。”

高委吃驚的扭頭看她,“你這想法不錯,說不定八九不離十。”

說到這兒,幾人沒了話頭,默然片刻後,路江突然說道,“我們在這兒猜來猜去也不是辦法,明天探監問問,說不定能得到什麼線索。”

這時,張婉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可是我們分析來分析去,和田爸爸的事,有關係麼?”

幾人又突然陷入沉默,納絲沒了聲響,許久後她才悠悠啟唇,“或者這件事說不定何連根就是突破口。”

張婉拖著下頜的手忽然收了回來看向納絲正色的問,“那何芮,會不會是陷害田爸的嫌疑人?”

語落,路江就打斷她的話頭,“後續事宜等探監回來後再做定奪,先別盲目猜測亂了陣腳。”

高委點頭同意,四人在門口分道揚鑣,一夜看似靜悄悄又無聲無息的淌過,迎來新的黎明,今天的日頭不大,還帶著幾分暖色。

路江站在納絲身側,後者眼眸直勾勾的望進田原的瞳孔,“爸,何連根到底是什麼人,你和他之間到底什麼關係?你們倆的關係難道和這件事有關?”

納絲接連問了幾個問題,田原都閉口不答沉吟良久,就在納絲打算放棄時,他突然開口,但不是回答,“何連根,是誰和你提起的?”

“是一個叫何芮的女人。”

“也姓何。”田原喃喃的重複這句就沒了後續話頭,納絲看著著急,不由再問一句,可田原咬緊牙根愣是一句也不想多說。

納絲沒了耐性,也閉嘴沉默。

半晌後田原突然抬眸看向路江,問,“律師還在找麼?”

這個當然,路江亟忙點頭,但不好開口說沒點效果,怕他不放心路江再次點頭強調。

熟料田原突然說了一句,“律師就別找了,也別費什麼心思找證據,我本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沒什麼好說的。”

說罷,他沒再多說,戴著鐐銬悶頭朝裏走。

納絲立在原地半晌,恨恨的咬牙不說話,路江也輕歎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

倆人到家後,納絲就讓他查何連根的資料。

路江依言行動,很快就有了結果。

但內容不多,隻有簡短的兩三句話,上麵提到他和田原確實是好朋友,其他的,怎麼查都查不出,好似被人悄無聲息的抹掉了。

納絲悶氣的趴在床上拿枕頭悶著自己,不說話。

路江揉了揉她的頭發,納絲突然直起身,直勾勾的看向路江,“你說何連根和我爸到底什麼關係,倆人既然是好朋友為什麼何芮的語氣聽起來又不像,我爸也突然變得很怪異,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路江凝眉也不明白,也沒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猜測。

納絲突然輕歎,眼色變了幾變,“在學校的時候何芮就總是找我麻煩,一副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模樣,就連後來工作,她都和我在一塊。如果何連根和我爸之間的關係,真的隻是好朋友那麼簡單,那何芮的所作所為就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路江點頭,“何連根的資料顯然被人抹的所剩無幾,若想從中找到突破口,我們還得從爸那邊入手。”

“可是爸明顯不想談起何連根,我們怎麼讓他說出口?”

路江閉唇沒了下文,顯然也不知怎麼回答。

納絲突然倒在他身上,捂臉撓頭,嗷嗷叫了兩聲。

她離路江很近,身上又有剛沐浴後的清香,路江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忙把她拉開幾許距離,眼眸深了幾層裏頭盡是抑製隱忍。

納絲怎會不知他這副模樣是發情的前兆,忙扭頭掃他一眼,明知故問,“想了?”

路江眼巴巴的輕應一聲,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這幾日納絲心情不好,他也沒主動提起,但不提不代表他不想要。

納絲隻輕描淡寫的瞟他一眼就抱著枕頭轉個方向,“那你就忍著吧。”

路江在她身後悶哼兩聲,認命的睡在她身側。

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爬到她的腰際摩挲,嘴裏不停安慰,“放心吧,爸會沒事的。”

語落,他的手就漸越往上探,納絲抓住他的手,扭過身子麵對他。

路江直勾勾的望進她的眼眸,忽然湊近她耳旁說了一句,“我想了。”

這句話通常是饑渴的前奏。

納絲顯然沒這個興致,掃了他一眼耷拉眉眼,“用你的五指姑娘吧。”

“你幫我。”

語落,路江就抓著她的手往他身下探,握著她的手開始胡作非為。

翌日,納絲找了何芮,後者悠悠的姍姍來遲,納絲第一次忍氣吞聲的看著她挑剔位置,抱怨環境,不滿咖啡的味道。

待一切都合她心意時,納絲耐著性子開口,“何連根是你父親?”

何芮擺明了就不想回答,喲嗬一句,“現在的咖啡廳也太不講究衛生了,連杯子都帶灰沉!”

納絲不動聲色的喊來服務生再換杯咖啡,後者盯著白淨剔透的咖啡杯踟躕半晌,納絲朝她一笑,“沒事,去換吧。”

待折騰夠了,何芮才提眸掃了一眼納絲慢吞吞的開口,“怎麼,你對何連根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