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身體猛地一頓,在看到這老者時,眼牟並未閃過異樣,隻是有些不解。
“爹!”吳成金心神一震,向著眼前這個老者開口。
而周圍的人,隨著吳成金這話,也有見過這老者的此刻全部麵色變化。
在這眼前的這個老者,正是吳家的老族長,吳成金,吳成山的爹……吳兵河!
吳成山驀然起身,望著這個老者,身體也都自顫抖著。
他忘不了,在整個吳家排擠自己的時候,是他一直在保護著自己。
而現在,吳兵河那消瘦的身體,卻是讓吳成山心中,非常酸楚。
這種看到自己父親,步入年邁之後,還如此樣子的感覺很揪心。
“吳成金!”吳成山怒吼,他之前早就聽聞吳兵河被困起來。
但他不相信,那可是親生父親,就算吳成金有沒有兄弟情義,總不會對自己的爹如此出手吧?
然而,看到吳兵河現在站在那裏,甚至步伐都有點不穩之後,吳成山心中更是惱火滔天。
吳成金這才主意到了在亭子裏的吳成金,還有孟琳。
他惱羞成怒吼道:“成山,你還不管管自己的兒子,現在他要殺的是吳家的人!”
吳成山雙拳緊握,忽然笑了起來,是冷笑。
“吳家的人?”笑聲越來越大,帶著無比的譏諷。
刺耳,讓吳成金臉色異常難看。
這時吳兵河他抬頭,看向吳良的目光,帶著一種喜悅和欣慰,緩緩開口:“良兒長大了啊……還記得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時候。”
吳良也勾起了前身的回憶,但這些,都影響不了他。
“如果今日,你是來阻攔我的話,那就不用廢話了。”吳良冷漠說道。
看到吳良這冷漠樣子,吳兵河心中一歎,並沒有絲毫的責備。
但依舊說道:“良兒,你畢竟流著的還是吳家血脈,不能趕盡殺絕啊。”
吳良冷笑道:“那當年你們對我,對我爹娘那樣子的時候,有想過我們是吳家的人?”
“當年,我們困難的時候誰又幫過我們?”
這問的吳兵河也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但不等他去繼續想,吳良接著道:“別和我說那那個時候沒有能力阻止這些。”
“吳成金的下藥陷害,東流鎮的控製權,以及我被陷害……這一件一件事的發生,你都未曾插手過。”
“你不是沒能力,而是不想……不,是不敢幫!”
吳良的每句話,都好似針刺一樣刺入吳兵河的心神,使得他臉色變化,卻又苦澀。
因為,吳良所說的根本無法反駁。
吳成山也沒有阻止吳良的話語,他心底實則也有怨氣,但他也明白所謂的家族利益。
吳良的話,也好像一盆清水讓他漸漸的不再那麼迷糊。
吳家人……今日不可饒恕!
“話到此,你的意思就是不肯放過吳家的人了?”吳兵河歎了一聲,開口時也越發的無力。
就在吳兵河無奈時,忽然吳良一笑:“這份罪一定要有人來承擔,我明白招誰算賬,不會亂殺。”
“但現在這個吳家,族長之位必須由我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