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看著桌麵上的邀請函,南橋並購愛寧展覽中心交接會議。
周文冷冷的笑了,是的,愛寧展覽中心他放棄了,那個人都不在了,他還留著幹什麼?
愛寧展覽中心,是還沒有接觸白雪石就開始新建的,在南亞彎附近,預計兩年後完工,可是去年年底,由於資金等的問題,使得工程無法在實施。後來為了南亞彎項目順利進行,他把它賣給了中南集團,沒想到中南集團是陳家的,這麼說來,陳家從8年前就開始部署了,中南集團是8年前成立的。陳諾!26歲的人,18歲就開始布局,小小年紀城府之深,不得不說,他足夠資格跟他鬥。
周文,拿起邀請函,打開,陳諾剛勁有利的簽名映入眼簾,看來,是時候會會這個人了。夜很深,除了路燈如舊散播著柔和的燈光外,其他的一切都漆黑一片,周文徒步走到路上。
天空遼闊,連一顆星星都沒有,他覺得這條路黑得有些陰森。
以前他跟簡寧走在這條路上的時候怎麼會覺得燈光太亮了?那時候,他喜歡摟著她走,可是她怕路人看到總是躲躲藏藏的,有一次他有些生氣但是有不舍得對簡寧發脾氣,覺得路燈很礙眼,趁著簡寧不注意他就用石頭砸壞了幾個,然後對簡寧說,這樣別人就認不出我們了。當時簡寧什麼都沒說,拉著他就跑,因為後麵有保安追上來了。
兩人氣籲籲的跑到草地上假山上後,躲過了保安的追趕。在那個狹小安靜的空間裏,他可以感受到簡寧劇烈的心跳聲,那一刻他相信,簡寧對他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那一刻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幸福得快飛起來了。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你要這麼決絕的走呢?兩年多以來,一點音訊都沒有。
周文,在同樣的假山下靠著坐下,點了一支煙,一口一口的吸著,眼睛看著前方,從這裏可以看到他們住的那層樓,屋裏仍然是一片漆黑。
簡寧失蹤一個月後,他就搬出了這裏,可是每一天晚上無論工作得多晚,他都會在這裏走一圈,他多麼希望,有那麼一天他來的時候,那裏的燈是亮著的。
腳下的煙頭越來越多,遠處的建築物越來越模糊,一顆淚從眼角滑落。
簡寧,再等不到,我就再也承受不了了。別讓我恨你,那時,一切就真的太晚了。
遠在大洋彼岸的簡寧從夢中驚醒,臉濕濕的,一摸,全是眼淚。
簡寧看向掛鍾,早晨6點。
在這裏她一向淺眠,有時候整晚整晚的睡不著,這是報應,不是嗎?
她拿起旁邊的大衣披上,來到這裏一年了,她還是很不習慣這裏的氣候,很冷,從心底裏發抖的冷。
簡寧走到窗邊,看著外麵蕭瑟的樹木,遙遠的遠方,也是這樣的蕭瑟嗎?
簡寧的思緒開始飄遠,她失蹤這麼久,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以二哥的性子肯定揪著周文不放的,那周文呢?他怎麼樣了?是忘了她了還是恨著她?
這一切發生得是那麼的快,她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身在他鄉了。現在的她處在這個牢籠裏,沒有護照,沒有錢,根本無法回去。這裏像個牢籠一樣牢牢的困住了她,淚一點點的滑落,她很想他。
門外,一位男子坐在輪椅上,看著默默流淚的簡寧,滿臉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