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德潤私自離京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司逸禎想要壓下來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老臣的嘴總是難堵一些,好在秦蕭晗想盡辦法把森麗莎流了下來,無論如何也算有個借口。人家都把公主留下來了怎麼會是盜竊機密呢,隻不過是著急回家看父王罷了。
至於森德潤到底如何拿到的令牌這個隻能私下調查了。
秦蕭晗在皇宮留宿了一晚,同皇後用過早膳之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來。雖然總覺得皇後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卻沒怎麼放在心上,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做呢,蘭萍奉了皇後的命令將秦小姐送到門口。
路過禦花園時秦蕭晗腳步一頓,想起昨日廖柯兒對自己說寧嬪處多了一個宮女,來路不明卻十分受寵的樣子。雖然宮裏每日都會有新添的人,秦蕭晗卻總隱隱約約的覺得寧嬪和上官婉兒的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練習,按照寧嬪的性格來說這段時間未免太安靜了。
昨兒夜裏皇後娘娘還念叨著怎麼沒被禁足寧嬪好一段時日都沒見到人了,也沒聽說病了實在新奇的很。今日的計劃是去上官府查案,秦蕭晗靈機一動轉身問蘭萍:“宮中可有憑描述可畫人像的人?”被突然問及此事蘭萍也有些懵,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位,據說翰林院的李大人能幫人畫像,技術了得。至於能否憑描述畫像奴婢就不知道了。”
能畫像就成,現在也不挑那麼多了。秦蕭晗點了點頭:“先去看看吧,若是不行再出去找。”主意一敲定兩個人就把路線改成了翰林院,長長的巷道中極少有人,往往都是匆匆而過的宮人從一個門出來又會迅速進入另一個門。秦蕭晗踩著光滑的石子路慢慢悠悠的前行,沒過多久翰林院的大門便出現在了眼前。
白日裏大門是不關的,蘭萍上前將秦蕭晗帶到一旁角落裏的廂房門口。站在有些陰暗的房間門口秦蕭晗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李大人在翰林院的地位不怎麼樣,蘭萍輕扣了兩聲房門:“李大人,在嗎?我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蘭萍。”
屋裏的人似是嚇了一跳,椅子翻倒夾雜著一係列東西掉落的聲音格外刺耳,隱約間還聽到一聲女子的輕呼。蘭萍的臉色有些難看,皇宮內院作為官員居然同女子關起門來私會,實在不成體統。剛想發作便見秦蕭晗搖了搖頭,此時裏麵卻傳出李大人有些嘶啞的聲音:“蘭萍姑姑可有事?我剛剛打翻了硯台此時狼狽的很,想必不能見客了。”
秦蕭晗低頭看了一眼院子裏的其他房間,除了正堂的門開著全都是房門緊閉,似乎有什麼秘密的樣子。被拒絕之後蘭萍的臉色越發難看,這不是坐實了私會女子的罪名嗎?手上一用力房門便被推開了一條縫,秦蕭晗和蘭萍互相對視了一眼,原來這二人壓根就沒關門。
氣上心頭的蘭萍一下便推開了房門邁了進去,秦蕭晗笑眯眯的跟在後麵打算看熱鬧。待看清屋子裏的人之後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秦蕭晗則是笑的更開心了,廖柯兒尷尬的坐在椅子上,裙邊染上了一點墨跡。
李大人則是紅著臉站在一旁,地上翻倒的硯台下壓著幾張白紙,雖然一片烏黑沒被染上的部分還能看得出這是一首情詩。蘭萍輕咳了一聲:“李大人,你能否給老身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李大人漲紅了臉隻吐出一個我字便沒了下文,秦蕭晗看了一眼情詩的內容點了點頭:“李大人好文采。”廖柯兒以為秦蕭晗在諷刺自己,站起身怒氣衝衝道:“我和李郎情投意合,還請秦小姐不要想歪了才好。”
秦蕭晗還沒說什麼蘭萍姑姑倒是不幹了:“還能怎麼想歪!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寫情詩,傳出去成何體統!”秦蕭晗抓著蘭萍姑姑的手順著氣,嘴裏輕描淡寫道:“姑姑莫氣,李大人和廖小姐都是單身,郎才女貌的有何不好?就算這方式欠妥,也不是什麼大罪不是?”
蘭萍狐疑的看了一眼秦蕭晗,本以為這丫頭會抓著這個把柄懲治這二人,沒想到卻裝起了好人:“秦小姐的意思是?”不愧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姑姑,實在上道。秦蕭晗點了點頭對著廖柯兒一笑:“此事我可以保密,作為代價之前拜托廖小姐的事便一筆勾銷了。而李大人則是幫我辦一件事即可,本來我們也是打算請李大人幫忙的。如此你們二人也不損失什麼,我和姑姑還會請皇後娘娘給你們賜婚,如何?”
“秦蕭晗你做夢!休想讓李郎幫你做些不三不四的勾當!”話音未落臉上便挨了一巴掌,蘭萍姑姑轉動著手腕臉色陰沉:“秦小姐是娘娘的貴人,此番是為了查上官小姐的案子,也是為了你們好,廖小姐莫要不識大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