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少女調皮的表情司逸禎心裏一鬆,看來這丫頭是沒怪自己。“別以為我不怪你,你就可以鬆了一口氣了!”少女的眼睛微眯,張嘴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抓起司逸禎的手咬了下去。
秦蕭晗的力氣不大,但是虎牙還是在男人的手背上留下了清晰地痕跡。少女故作凶悍的搖了搖男人的手,得意的眨了眨眼睛。“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司逸禎笑著揉了揉少女的腦袋“是,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對於司逸禎的態度十分受用,秦蕭晗爬下男人的膝蓋乖乖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繼續用膳。經過剛才那麼一鬧,粥的溫度早就降了下來。秦蕭晗不斷給男人布菜,二人吃的不亦樂乎,聽說等會去打獵秦蕭晗才戀戀不舍的放下筷子。
二人用膳完畢換了一身簡便的裝束來到馬房,秦蕭晗見過司泊熠和司泊康的坐騎,皆是上等的好馬。今日一見司逸禎的馬更是驚的下巴都掉了,司逸禎的馬名喚雲溪,通體雪白,隻有蹄子附近帶著些許黑色。若說蹄子周圍都是白色喚之踏雪尋梅,這黑色便更加講究了,白色為雪黑色則為墨。稀之上品,世間少有。
都說好馬認主,可雲溪這家夥卻對秦蕭晗熟稔的很,一會貼著少女的臉蹭蹭一會用舌頭去舔對方。一旁的淩零則是羨慕的直咬牙,這該死的雲溪,平時自己近身都會被踢,怎的這丫頭還什麼都沒做就如此親近?
司逸禎先將秦蕭晗抱上馬,隨後自己也翻身上馬,身後跟著淩四淩九,淩零騎馬在前麵開路,秦玉一見這架勢自己便推脫不去,好家夥,若是騎上半天馬自己的屁股就保不住了。對於秦玉的臨陣退縮秦蕭晗表示十分鄙視,自己則是悠閑的靠在司逸禎懷裏毫不擔心。
夏日裏瓜果熟透,到處都飄著甜甜的果香。男人自然是對采果子這種活動沒興趣,隻能進山打獵。莊子不遠處便有一座山,山頭並不高,但是野兔山雞這種小型動物還是有的,也不乏野豬出沒。本就是來遊玩,司逸禎打算著獵幾隻山雞野兔嚐嚐鮮便罷了。
幾人走了小半日,山雞野兔各有幾隻。見日頭到了晌午,秦蕭晗提議在這先吃一頓,回去再讓廚娘慢慢細做。眼見便到了午膳時間,此時回去已經來不及了,見少女提議便也不推辭,指揮著淩四和淩九生活處理獵物,自己則是帶著小丫頭來到溪邊。
說是小溪其實隻是一道淺淺的水流,從山上而來,少女將手伸進水裏,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捧一口喝進嘴裏甘甜無比。溪邊就是一片樹林,微風吹過帶起竹葉發出颯颯的聲音,林子裏十分安靜。少女不自覺的向林中走去,司逸禎見少女喜歡也不阻攔,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少女的身影融入了竹林之中。
突然一陣破空聲傳來,司逸禎立刻起身奔著少女的方向而去。剛才的聲音想必是出自弓箭,沒聽到少女的悶哼或者尖叫聲可見秦蕭晗並未受傷,隻是自己離京突然,誰能想到在此地埋伏?
此刻也來不及細想幕後之人是誰,司逸禎很快便找到了秦蕭晗。父母過世之後秦蕭晗有一段時間嚴重缺乏安全感,哪怕是獨處都會十分害怕。就算司逸禎動作再輕,打鬥的聲音也會傳進少女的耳朵。為了少女安心白賦不得已教了秦蕭晗一段時間,若說最快也最有效保護自己的方法自然是逃跑和暗器,白賦特意請了江湖上十分有名望的人教秦蕭晗輕功。
大概是對於自己的處境十分擔憂,少女竭盡全力的去學,雖算不上多有成就,但是逃跑肯定不成問題。學了一些點穴和暗器的皮毛那師傅便走了,少女自己也苦於鑽研,隻是平時沒什麼用的地方,便也有些生疏了。
秦蕭晗將手腕上的鐲子偷偷摸進手裏,那裏麵藏著自己定做的暗器,生怕會遇到這種情況才日日不離身。剛剛踏進竹林沒多久便聽到了破空聲,足以說明對方是有備而來,秦蕭晗沒有尖叫是怕驚擾了司逸禎,若是他都慌了勝算會越來越小。等到第一陣箭雨過去司逸禎也準確的摸到了秦蕭晗的位置,二人背靠著背看向不同的方向。
“對方善於隱匿,看來必定是出自江湖的高手,你猜誰會下如此大的本錢來殺我?”
秦蕭晗說著說著竟然笑了起來,司逸禎像是被少女的情緒感染了,眉間也染上了喜悅之色。剛才進竹林之前司逸禎便給淩九他們打了信號,此刻想必已經到了。突然秦蕭晗的右側傳來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音,接著四麵八方陸續傳來這種聲音,秦蕭晗神色一鬆,軟軟的滑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