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兒可喜歡?”
秦蕭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自己對於飾品並不在行,況且雖然男人的語氣十分熟絡,秦蕭也不敢斷定自己真的認識他。此次相遇隻是情非得已,想必以後不會再見。
“敢問公子貴姓?”
男人並不在意秦蕭故意岔開話題,隻是抬手續了一杯茶水,還未等秦蕭製止出聲便也一飲而盡。
“謹珩,叫我謹珩。”
秦蕭剛想張嘴便聽到外麵小廝喊鳳府到了,來不及細問並且相信以後不會再見,秦蕭丟下一句後會有期便下了車。
男人目送著秦蕭進了鳳府的大門,馬車調轉方向離開。秦蕭來不及細想男人的事情,跟著小廝邁步進了鳳府。
鳯朗已經成年,自然不會住在後院。小廝帶著秦蕭一路來到前院的令誠軒,鳳夫人正坐在床邊以淚洗麵,鳳朗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
鳳夫人聽到動靜立刻站了起來,也顧不上禮儀直直的奔著秦蕭而來,人還未進前便跪了下來。秦蕭趕緊跟著跪下,雙手托著鳯夫人的手臂一臉無奈
“夫人何必如此,我與鳳朗朋友一場自是不會棄他於不顧。”
鳳夫人似是哭的久了,這一跪便沒了起來的力氣。秦蕭叫了嬤嬤和丫鬟一起把鳳夫人送回了後院。待再回到前院的時候正巧碰到下職的鳳老爺,幾日不見原本意氣風發的人早沒了那日扇自己巴掌的淩厲樣子,讓秦蕭不自覺的想起娘親和父親,真希望自己也能看到他們老的時候。
“秦小姐”
鳳老爺似乎是想起那日的場景,有些不自在的盯著別處,嘴裏卻是叫著秦蕭。
“鳳老爺不必如此,以往種種都是過去之事,不提也罷。”
似乎沒想到這小小年紀的女子如此豁達,令鳳老爺的老臉有些發燙。老人不自覺的輕咳一聲,走到外間的正堂裏坐了下來。
“鳳朗,不起來見見朋友嗎?”
終於得了清閑,秦蕭坐在床邊仔細的端詳著前幾日還偷跑去見自己,笑著叫自己蕭兒的人。短短幾日竟瘦的見骨,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慘白,呼吸也十分微弱,好像隨時都要去了一般。
許是聽到了想念之人的聲音,鳳朗的眼皮微動,掙紮了一會也沒睜開,隻是沙啞的開口。
“娘,我是要去了嗎?都出現幻象了呢。”
秦蕭抬頭望著房梁,努力想把在眼圈裏打轉的淚水逼回去。最後隻是輕輕地拍了拍鳳朗幹枯的手,轉身向正堂走去。
正堂裏鳳老爺緊張的來回踱步,發間已經見了銀絲。可見獨子出事對這個老人的打擊有多大,見到秦蕭出來老人一愣,恭敬的將少女讓到位子上緊張的開口。
“秦小姐深知朗兒對我們夫妻二人有多重要,此次是為了一個不情之請。”
秦蕭當然知道他們找自己來不是為了看看鳳朗這麼簡單,隻是猜不透找自己來所為何事。和鳳朗成婚?不可能的,自己的婚事不可能輪到自己決定,那他們所求之事隻怕是自己想不到也辦不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