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沒有力氣,難道中了迷|藥?可是,她沒有喝過淩鈺給的茶水,也沒有接觸什麼東西。
兀地,淩沭想起了方才遙歌醒後淩鈺說過的話,她說:
‘他沒事,不過是身體虛,吸了兩口迷煙沒力氣了而已。’
迷煙!
可是,如果屋裏有迷煙,那淩鈺為什麼沒事?莫非……
淩沭抬起頭,果見對麵之人露出笑容,手裏的帕子是濕的。
淩鈺看著攤坐在麵前的人,眼神悲憫,“淩沭,你怎麼了?是不是中了迷煙,使不上勁了?”
“你……”淩沭後悔不已,竟如此疏忽大意,她早該看出來的,那帕子有問題,隻是淩鈺一出來就咳嗽,還以為是她在天牢裏受了折磨,身體虛。
淩鈺起身去開了窗,讓空氣流通。站在窗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似乎心情都好了。
她扔了帕子,朝淩沭走來,附身湊近,伸手輕輕理了理她垂到臉上的發絲。
“原本給過你機會的,如果你聽話一點,也不會這樣。”淩鈺說著又到了一杯茶,自己喝下去。
“你不會以為這水有問題吧?”說著笑了一下,“確實有問題,不過,卻是醒神的。倘若你方才喝了,也不會這樣了。”
“你到底想怎樣?”
“怎樣?我不是說過了嗎?”淩鈺彎腰,一手放在淩沭後背,一手從她腳彎穿過,一個使勁,將她給抱了起來,接著朝另一側的床榻走過去,低頭對懷中人露出一個別樣的笑容:
“就是想要你落在本王手中而已。對了,還得任我宰割。”
那一笑,讓淩沭感到一陣惡寒,腦子裏生出一種讓她惡心的猜測。
淩鈺將她放在床榻上,動作小心翼翼的,然後跪在床邊,看著她的臉,像在看很寶貝的東西一樣。
“真美。”
淩鈺湊近她,吸了一口氣,神情滿足,說話像自言自語一般,“淩沭啊淩沭,你怎麼這麼吸引人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目光就一直跟著你轉,恨不得讓你一直站在我麵前,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你從前那麼沒用,現在卻越來越光芒萬丈,也變得越來越冷淡了,你從前明明對我言聽計從的,我讓你往東你就往東,讓你笑你就笑,可是現在,一點都不聽話了。但是沒有關係,這樣的你,反而更迷人。讓我越發想把你攥在手心,看你哭,看你笑。
你知道麼,前陣子我看上了一個戲子,側臉同你特別像,性子也是冷冷淡淡的。我花了好大力氣,才將他收服,看著他在我身下承歡,我就想啊,你在床上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同那戲子一樣,讓人特別想狠狠地蹂躪……”
聽著她越來越露骨越來越不對勁的話,屋裏眾人都狠狠地愣了,特別是方遙玉。
淩鈺對淩沭竟然是……是……
真惡心!
方遙玉一個沒忍住,“嘔”了一聲。
淩鈺轉頭看過去,眼神陰鷙,拔了床邊掛著的劍,直接走過去插在方遙玉心口,毫不猶豫,然後又拔起來,仿佛殺的不是人,隻是隻螞蟻。
血噴了她一裙子,她卻恍若未覺,回過頭邀功似的對淩沭道,“七妹你看,我殺了你最討厭的人,他害了方三公子那麼多次,還險些將方三公子賣到楚館去,你早就想殺他了對不對?雖然他曾是我的側夫,但我壓根不喜歡他,現在我替你動手了,你可別再以為我會包庇他了。”
方遙玉瞪著眼睛,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一旁的遙歌和方鬱嚇得臉色蒼白。
四王女這是……瘋魔了麼……
淩鈺走回床邊,提著鮮血淋漓的劍,附身湊近淩沭:
“今日我本沒想殺你的,可是你太不乖了,什麼都跟我對著幹,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任何人也別想再擁有你!”
淩鈺伸手撫摸上那張她日思夜想的臉龐,眼中閃著癡迷的光芒。淩沭強忍著惡心,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你清醒點吧淩鈺,淩柊她們在利用你,等得逞後,不會放過你的。”
“利用我什麼?”淩鈺似乎無所謂,“這說明我是有用處的不是嗎?”
淩沭:“可是一旦你沒用了,她們就會棄掉你,就像你下毒被抓住那會兒一樣,沒有人會替你說話。”
淩鈺也還記得她被禁衛軍拖走的時候,哀求二王女和三王女救她,可她們卻無動於衷的畫麵。真會再次被棄掉嗎?不,不會的!
“你胡說,她們不會棄掉我的,不然為什麼最後還是救了我!!”
“為什麼?因為你還有最後一個用處啊,”淩沭語速不快,語調平淡,卻透著一股蠱惑,“淩柊要跟大皇姐鬥,你和淩繁都是她的棋子,她沒父族,你和淩繁有。她把你們倆的勢力都歸為自己用,有些不好下手的事,就讓你們倆做。可淩繁比你聰明,她興許也在肖想儲君之位,所以都讓你做擋箭牌,你自己想想,是也不是?”
見淩鈺真的凝神在想了,淩沭又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