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一個人,吉祥忙俯了個身,那人擺擺手,意示他不要出聲。
正是淩沭。
淩沭去追那個來找吉祥的人,跟了一陣子,那人似乎是發現了,加緊了腳步。淩沭沒有辦法,眼看再小心就要跟丟了,隻好一個飛身過去,暴露自己的存在。
那人也運起輕功要逃,淩沭加緊追上。這麼久的輕功不是白練的,何況還是藍田那個高手教的,自然不差。
沒一會兒,淩沭就追上,一個跟鬥翻到那人前麵。
那人忙拉了拉鬥篷,整張臉隱在黑暗裏。
問‘你是誰’這種低智商的問題肯定是得不到回答的,所以淩沭直接動手打起來,打贏了自然就能看到她的臉了。
那人武功不弱,和淩沭打了一會兒還不分上下,一個巡衛能有這樣的身手,看來不可小覷。
淩沭眯了眯眼,逐漸加快速度,每一掌下去也更用力了。這會兒高低漸顯,那人自知再打下去可能會輸,而且也引來了巡衛,故意露了個破綻,然後一個金蟬脫殼逃離。
淩沭抓著手裏的鬥篷,趕忙追上,並吩咐巡衛道,“你們從那邊,抄近路到西庭院。”
淩沭要再追那人,奈何已經讓她跑遠了,隻好朝西庭院奔去。
西庭院是巡衛們住的地方。
剛到西庭院門口,剛才那隊巡衛已經拿下了一個人。
“回稟幽王殿下,此人剛從外頭回來,鬼鬼祟祟。”
淩沭走過去,問,“你是誰?哪兒當差的?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做什麼?”
那人周身被一眾巡衛拿刀指著,不敢動,“回殿下,屬下周地,在乾明宮當差,這會兒隻是去了個茅廁,並不知自己犯了什麼事,求殿下明鑒。”
“茅廁?”淩沭冷笑,“茅廁在東邊,你往西邊回來?”
西邊,正是她方才和那個鬥篷人交手的方向。
她之所以會讓人來西庭院截人,是因為這都是季琉末猜測到的。女皇再次中毒那天,她盤問了乾明宮的所有人,其中有一個巡衛說,那夜起夜,看見有人外出回來,且並不是茅廁的方向。
而吉祥也說,有次他發現找他的那個人,似乎穿著巡衛的衣服。
如果這個人去乾明宮見了吉祥後,要回西庭院,正好是這個方向。
“屬下……”
周地說不出來,淩沭走過去,抖了抖方才從鬥篷人身上抓下來的鬥篷,披到周地身上。
就是她!
身形一模一樣。
“還有什麼好說的?”淩沭正想讓人將她押入天牢,結果周地就倒地身亡了。
“殿下,她服毒自盡了。”
淩沭蹙眉,“處理了吧。”
“是。”
看來沒有抓錯人,隻是就這麼服毒自盡了。本還想從她嘴裏撬出點什麼來的,現在線索又斷了。唉,反正幕後指使之人肯定不是這個。
一暴露就服毒自盡都是小嘍囉的套路,真正的boss會有各種借口和理由脫身。
淩沭有點憂愁地走回乾明宮去,卻沒想到,乾明宮發生了更大的事。
大皇女抓住了下毒的人,且還是個身份很高的人,淩沭一開始就排除了的人——
淩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