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女皇病重(2 / 2)

“本宮問過鄭女官了,在咱們離開的半個月後,母皇有一天起來,感到不適,不過沒有太大問題。可是過了幾天,越發嚴重,竟連起床都無力了。”

“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是操勞過度,體力不支,好好調養一段時間能改善。”

“可是不僅沒改善,還越發嚴重了?”淩沭是不相信太醫的話的,直覺告訴她,診斷的太醫不靠譜。

“是,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過來看過了,結果一致,都說母皇是身體不好了,而非別的原因。”大皇女也愁得很,一個兩個這麼說,她不信,可是所有太醫都這麼說,就不得不信了。

“真沒可能是別的原因嗎?會不會是中毒?母皇的飲食起居都仔細查了嗎?”

“本宮回來的時候,派人查過了,但是若是有心為之,要消除證據也不算太難。”

畢竟她去東月到回來,整整一個月,而女皇又是在半個多月前就開始出現不適,到她回來的時候,已經臥床好幾天了。若真有人動手腳,在這段日子裏,要把證據清除,也不算太棘手。

淩沭坐下,喝了杯水補充補充體力,仔細想了一番,道,“大皇姐,明兒可不可以讓琉末進宮一趟?我想讓他給母皇把把脈。”

淩沭原是想請白慕的,可是白慕去溯陽城看澹台前輩了,季琉末對醫學雖隻是略懂皮毛,但對毒還是有點研究的,雖不會解,但都會看。如果女皇真是中毒,那季琉末應該能診出來。

到時候能不能解再另當別論,真不行就請白慕過來。

大皇女:“好,我明日讓人接季側夫進宮。”

第二天一早,季琉末就被低調地接進宮來了。等三王女和四王女從乾明宮撤退去補覺時,大皇女就帶著淩沭和他過去。

鄭女官見季琉末也來了,沒說什麼,一一給三人行禮:

“下官見過大皇女殿下,幽王殿下,季側夫。”

“鄭女官,母皇昨夜休息得怎麼樣?”大皇女問。

鄭女官如實稟報,“瞧著似好,又不好,夜裏沒什麼事,可……又像是昏睡。”

大皇女神色不太好,自打知道女皇病了,精神就一直沒有放鬆過。

“那我們在這裏等著吧,一會兒母皇若有醒,您出來告知一聲。”

“是。”

三人在殿內坐了半個時辰,鄭女官差人過來說女皇醒了。

這是淩沭第一次踏進淩元女皇寢宮的內殿,卻沒想到是因為這樣的事,如果可以,她寧願從不踏進乾明宮。雖然她不受女皇待見,同女皇幾乎沒有母女情分可言,但血緣關係是無法忽略的。

女皇病得不明不白,她睡覺都不踏實。

淩元女皇躺在床上,隔著屏風,望不見裏麵的情況,大皇女率先跪下,“兒臣淩越,給母皇請安。”

淩沭和季琉末也跟著跪下:

“兒臣淩沭,給母皇請安。”

“妾身季氏,給女皇陛下請安。”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女皇的聲音傳來,氣若遊絲,“起吧。”

“謝母皇。”

三人站起來,大皇女越過屏風到女皇的床前,鄭女官將床簾子收起來。

女皇雖病重,卻也不是一直都不省人事,這時候,腦子還是很清醒的,隻是沒什麼力氣開口講話罷了。

“母皇,今天兒臣鬥膽做主,把季側夫給叫過來為您診診。季側夫天資聰穎,博學多才,對岐黃之術也破有研究,不如讓他為您看看吧。”

淩元女皇沒有說話,大皇女又道,“太醫給您瞧了大半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讓季側夫試試吧,這也是七妹的一片孝心。”

少頃,淩元女皇閉了閉眼,算是同意了。

鄭女官忙走出屏風,請季琉末。

淩沭同季琉末一道兒進來,淩元女皇閉眼躺著,臉色蒼白得嚇人,沒了往日的威嚴,憔悴得很。

季琉末行了個禮,低聲道了句“妾身冒犯了”,然後坐在侍男搬來的凳子,為淩元女皇把脈。

季琉末把脈的時候,淩沭等人默契地不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收斂。

把一會兒,季琉末又請求看淩元女皇的麵相。淩元女皇依舊閉著眼,沒有任何表示,大皇女點了點頭,意示他可以看。

季琉末探過身,仔仔細細盯了一會兒,要是淩元女皇能伸出舌頭睜開眼睛就更好了。望診裏,望目和望舌是很重要的。

淩沭想起白慕給人瞧病時,望聞問切必不可少,這會兒女皇這樣,不利於望啊。想了想,她第一次開口對女皇提出請求:

“母皇,可否讓琉末給您望舌和目?”

沉靜。

這會兒若是有其他人在場,定然要被幽王殿下的大膽驚呆了,這種話,大皇女說倒是沒什麼,可幽王殿下向來不受女皇待見,哪裏來的自信敢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