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心疼。
王四大姨母把從妹妹家那裏要過來的錢塞給族長,連同一杯茶。
王族長麵不改色接過,轉身笑著獻給縣太爺,“大人,請喝茶。”
縣太爺一瞧,茶杯底下還附帶著個小包包,鼓鼓的。這種小地方沒什麼錢,她本以為就是來拿個殺人犯的,能夠有額外收獲,自然是最好不過,且看上去應該有二三十兩。
遂笑盈盈地接過,暗地把銀子給了錢師爺收著,“很好很好,本官正渴著。”
眾人站在外麵,因為王族長身體遮著,所以看不到這一出,隻當真是給縣太爺倒了杯茶。
茶水實在不咋地,縣太爺咂嘴,看在錢的份上,“放心吧,本官定然秉公辦理。”
“謝大人!”
不一會兒,花鬆在張寡夫的攙扶下過來了。
這個畫麵,眾人覺得清奇。
王四的夫郎竟然和她的相好和睦相處了,真稀奇。
花鬆對張寡夫,其實沒有多大怨恨的,他這麼多年沒能讓阿四懷上,他很愧疚,阿四對他不好,他很難過。不是沒有怨言,隻是,他明白,他該怨的人是誰,與張寡夫沒有多大關係。就算不是張寡夫,阿四也會有其他人。
而張寡夫就更不恨花鬆了,恨什麼?有什麼可恨的?他跟花鬆又沒有仇,他又不是真的喜歡王四。
花鬆看起來像病得馬上就要倒下,縣太爺嫌晦氣,也沒讓他們行禮。
“免了免了,本官問你,可是你殺的王四?”
花鬆臉色蒼白,“冤枉啊大人,草民絕對沒有殺害阿四,阿四是草民的妻君,草民怎麼會殺她。”
有道理。
縣太爺又道,指了指王四的爹,“那他怎麼說是你殺的?”
“就是他殺的,”王四爹跳出來,“大人,您是不知道,這個花鬆嫁到我們家來七年,愣是沒讓我女兒懷上過,我們家沒休了他已經是大恩,他還懷恨在心,就因為我女兒要再找一個,就狠心把她殺了。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
“果真如此?”縣太爺一拍桌子,顯然是信了,“真是歹毒,來人呐,把這殺人凶手抓起來!”
“等一下。”
淩沭出聲製止。
“這位大人,你審都還沒有審,憑什麼就把人當凶手抓起來?”
“你是何人?”錢師爺問。
王族長忙道,“回大人,她是花鬆的表妹,叫水幽雲。”
縣太爺伸出肥手指指著淩沭,“你敢質疑本官?而且見到本官竟然不跪,真是膽大包天。”
“跪?”淩沭冷笑,“怕是你受不起。”
縣太爺被淩沭的氣場震懾到,一下子不知反駁,還是錢師爺反應快。
“大膽!這刁民是哪裏冒出來的,如此衝撞縣太爺,來人呐,給我拿下!”
衙役們應聲進來,淩沭將第一個衝進來的一腳踢翻,連帶著後麵的人一起摔出去,倒作一團。
“刷”的一聲,淩沭拔出腰間的寒玉扇打開來,似有若無地一扇一落。
寒玉扇精致閃亮的銀色扇麵實在閃眼,唬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你竟然敢打官差,真真是不想要小命了……”
“我看是誰不想要命!”淩沭打斷一直狐假虎威的錢師爺,衝著縣太爺就罵,“你這貪官,就為了幾十兩就隨便定案,審都不審,就不怕冤枉好人?不,我錯了,你這貪官怎麼會顧及平民百姓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