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淩沭那深深的一下,割了那麼大一個口子,蟒蛇痛得紅了眼,尋得淩沭就要撞去。
“淩沭小心——”
季琉末見蟒蛇轉頭要攻擊淩沭,一顆心頓時揪了起來,奈何他與淩沭之間隔了一條蟒,如何也不是三兩下就躍得過去的。
淩沭躲開蟒蛇的撞擊,誰知道那蟒蛇也不是傻的,頭才撞過去,雖被淩沭躲開,尾巴卻不留空隙地掃過去,直接把淩沭甩得遠遠的,撞到一棵樹,摔在地上,捂著胸口噴了一口血。
“淩沭——”
季琉末剛想去看淩沭,卻被雲丹揚絮喊住。
“琉末!”
雲丹揚絮這一喊,季琉末才發現正是攻擊蟒蛇的好時機。蟒蛇因為打倒了淩沭,正衝著淩沭吐舌頭示威,正好把整段蛇身露給了雲丹揚絮。
都說關心則亂,季琉末險些失去了這好機會,隻好先揚了鞭子專心對付蟒蛇。
淩沭背撞得生疼,呲牙地爬起來,踉蹌地走幾步,一邊擦去嘴角的血跡。
蟒蛇是蛇中之王,也是這小樹林的林中之王,哪裏是好對付的。那邊季琉末才揚起鞭子,它便立馬反應過來了,轉頭開始對付剩下的兩人。
若是方才季琉末沒有分心去看淩沭,定是不會錯過那般好的機會的,但終究是給了蟒蛇反應的時間,一時覺得有些對不住雲丹揚絮。餘光瞥見淩沭能站起來了,便集中十二分的心再次同雲丹揚絮配合起來。
季琉末做的是誘敵的工作,所以自然是想方設法吸引蟒蛇的目光,讓蟒蛇朝他一個人進攻,這樣好給雲丹揚絮找機會。以至於他的處境看起來凶險萬分,看得淩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生怕一眨眼季琉末就被蟒蛇給一口吞了,再也找不著了。
雲丹揚絮一直沒能找著好的機會給予蟒蛇致命一擊,心下也有些著急了,原本季琉末的處境就危險一些,而且也比較費體力一點,打鬥了這麼久,再拖下去怕是無益。
果然,季琉末也開始有些吃力了,本來這幾天就隻啃了一些幹糧,他不是大家閨秀,又自小練武,端不來那吃飯嚼兩粒米就飽了的做派,飯量一直比普通男子大。這幾日可以說頓頓吃不飽,所以打鬥了這麼久,早該沒力氣了,能撐到現在才感到乏力,實屬不易。
季琉末露出吃力的症狀,蟒蛇便攻擊得更凶了。奈何雲丹揚絮刺了幾次都沒能打中七寸,蟒蛇又鬼精得很,既主力攻擊季琉末,尾巴又防著雲丹揚絮,愣是沒讓她近身來。
淩沭捂著胸口再次靠近,有了剛才的教訓,加之摔得不輕,她也不敢逞強去攻擊了。
季琉末已是腳下虛浮,鞭子甩得也沒有那麼凶狠了,人若餓,連帶著反應都慢了。一鞭甩下去竟然被蟒蛇迎麵頂開了,踉蹌地直後退。蟒蛇便張著血盆大口逼來,欲將季琉末整個吞下。
季琉末一轉頭便見血紅的大口充滿視線,心道這回怕是凶多吉少。想他季琉末活了二十多年,什麼都沒有怕過,什麼都能解決,鎖龍陣的雪蟒再凶猛他一個人也能活下來,可今日竟因體力不支而要喪生在這蛇王的腹中,真真是……無言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