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王女,是我自己沒有注意……”
雲丹揚絮又斬斷一根藤條,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割斷了它們也不會死。忽然想起什麼,趁空掏出了火折子,撿起一根方才割斷的藤條,約莫三四尺長,點燃一頭,當做鞭子甩了起來。
火越燃越旺,被觸及的藤條有的也燒著了。火克木,燒著的藤條如死一般在地上一動不動。淩沭見這般有效果,忙跟著學。
解決了這些藤條,淩沭架著青衣,和雲丹揚絮往回走。
季琉末他們也已經解決了,本來藤條拉了青衣,又被淩沭和雲丹揚絮一路斬斷不少,這邊的藤條就少了,所以一會兒就能解決了。
見青衣滿身傷地回來,白慕掏出了一包藥粉和一顆藥丸。他拿出來,什麼都還沒說,淩沭就將藥給青衣吃了。
她很信任他,一直都這樣。
季琉末垂了垂眼眸,將思緒蓋住,扶著青衣坐下,要為他上藥,淩沭和雲丹揚絮回避。
青衣受了傷,淩沭提議休息一會兒,但青衣卻不願意,怕影響了行程。本來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再休息下去,怕是天黑都過不了小樹林了。
她們已經進來兩天了,幹糧也快吃完了,不能浪費時間。
青衣堅持不休息,淩沭無法,於是又繼續走下去。
約莫走了兩刻鍾,竟遇到了一片沼澤地。雖然不大,但也有三丈遠。
這距離對於有輕功的人來說,並沒有太大困難,但問題是,遙歌和青衣都不會輕功。
“怎麼辦?”遙歌看著寬寬的沼澤地,發了愁。
他終是成了王女的累贅,如果現在他和青衣不在,那麼王女她們就可以過去了。他很想說不如他退回去,讓王女她們繼續,可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像方鬱和洛傾城,在霧林那邊可以說退出就退出。
到了這裏,進退兩難。
“沒事,我們想想辦法,總能找到辦法帶你們過去的。”淩沭安慰。可說是這麼說,她根本想不出什麼辦法。這片沼澤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沼澤中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墊腳,也就是隻能一口氣從這頭飛躍到那頭去。
一個人運輕功要過去尚可,若是背一個……恐怕不可能。
遙歌看了看青衣,道,“王女,不如你們過去吧,我同青衣就留在這裏等你們回來好了,我會照顧好青衣的。”
聽方側夫說要照顧自己,青衣有些惶恐,但是現在他傷成這樣,就是不傷,也沒有輕功,隻會拖累王女,於是便順著遙歌的話說下去。“是啊王女,您同正夫他們過去吧,我和方側夫就呆在這裏。”
“那怎麼行!”淩沭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怎麼可能把你們倆留在這裏,這裏這麼危險,說不定除了藤條,還有別的。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帶你們過去的,不然……不然找找還有沒有別的路可以繞過去。”
淩沭看向雲丹揚絮,後者看了看沼澤,微微蹙眉,“我當時受傷,所以也這麼想過,但是走了很久,最後還是隻能從這裏。”
也就是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