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又再次同時道,“回去說。”
這麼默契,若說不是一對都過分。
雲丹揚絮淡淡一笑,這大概就是她們倆為什麼會在一起的原因了吧,若換作別人,這樣的情況誰不是先忙著質問?脾氣差點的直接掉頭各自離開了。
可是她們倆卻依舊惦記著正事,這是因為正事過於重要?還是因為太相信對方了?
可不論是什麼,都讓人佩服。
季琉末回頭對雲丹揚絮簡單告辭,“今天謝謝你了揚絮,我先回去了。”說罷等雲丹揚絮點頭回應,便上了馬車去。
掀開簾子見馬車裏左側坐著的白慕,淡淡點了個頭,坐在了右邊。
馬車外,淩沭與雲丹揚絮四目對望,兩人臉上皆掛著淡淡地恰到好處的微笑,眼中雖無較量,卻也頗有暗湧。
“今天,謝謝郡主的款待。”淩沭略一頷首,以妻君的口氣替季琉末道謝。
雲丹揚絮不在意地笑道,“幽王殿下不必客氣,殿下這麼一說,下次我還得再另請一次殿下了。”
意思是我請的是琉末,跟你並沒有任何關係,不敢收你的謝謝。
淩沭裝作聽不懂,不再多說,回頭上了馬車。
季琉末跟雲丹揚絮聊了這麼久,而且剛才還有話要對自己說,肯定是從雲丹揚絮那兒得了什麼重要消息。
既然對自己有幫助,就不要跟雲丹揚絮較什麼勁兒了。
淩沭上了馬車後,山竹也要跟著上去,剛好跟七站在一邊,便主動扶著七的手上去了,鑽進了馬車裏,整個過程看都沒有看木頭田一下。
七一抬頭,就見自家藍老大眼神怪異地盯著自己,透著一股陰冷,若是眼神可以當暗器使,想必她已經被藍老大秒殺了。
藍田攤著一張臉,坐上了馬車,也不管七還沒有上來,抖抖韁繩便趕車走了。
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不迭追上去,老大,我還沒有上去啊!
好在街上人多,馬車走的極慢,沒兩步就追上了,一屁股躍上去,“老大,你怎麼不等我?”
藍田沒有回答,雙眼直視前方,很認真表情很冷漠地趕著自己的車。
七聳聳肩,很識趣地不再說話,隻是一路上,都感覺脖子怪陰涼的……
馬車裏,來時還挺歡樂的氣氛,因為多了一個人,這個人還是白慕,就變得異常安靜。
白慕之於季琉末主仆,是個有些隔應的存在,因為在季琉末和淩沭成親那天,淩沭因為他而拋下了滿堂賓客,也險些錯過了洞房花燭。
季琉末對白慕還好,因為之前得了淩沭的保證,且他自己也明白落穀醫仙對淩沭並沒有多大旁的心思。就算有,他也掩藏著,隻要他不說出來,就和沒有一樣。
但山竹對白慕的看法就不同了,氣呼呼地鼓著一張包子臉,掀著車窗簾子一直看著外麵。
這個什麼落穀醫仙,差點搶走了幽王殿下,險些害他家公子獨守空房,成為眾人的笑柄。
什麼人呐這是,仗著長得俊,醫術好,就一直吊著殿下的胃口,一手欲擒故縱玩得真好。每次殿下都快忘了他,他就又出現了。殿下也是夠了,喜歡人家為什麼不說,這麼曖昧著算什麼。要是他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待在殿下身邊,倒還讓人氣不出來。
可是偏偏這兩人都沒有表示過什麼,真是氣得人心肝疼。
原本淩沭和白慕在一起時經常靜著不說話,從未覺得無話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不是獨處,不說話顯得異常尷尬。
隻是就算她有心說話來調節氣氛,可季琉末和白慕二人皆一臉‘可以當我不存在沒有關係’的低存在感透明人神情,讓她想說點什麼又咽了回去。
好吧,他們都這樣了,她也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吧。
終於回到了一水苑,遙歌正坐在院子裏,除了他,還有一個人也來了,便是南風羨。
青衣因麵向院門口站著,所以最先看到了淩沭進門來,頓時雙眼一亮,“王女回來了。”
聽他一說,遙歌忙起身來,南風羨也轉頭看去,“淩沭,你們可回……”來了。
話未說完,淩沭已走了進來,身後是季琉末,再後麵,卻是個極其俊美的男子。
那男子一襲白衣,宛若謫仙,他自信了十九年,第一次對自己的美貌沒有自信。
遙歌是聽說過白慕的,有些呆呆地道,“落穀醫仙。”
“落穀醫仙?”南風羨盯著那個渾身散發著清冷氣息的男子,確實如墜落凡穀的謫仙,俊美得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