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歌正讓季琉末指導著,那邊山竹跑進院來,大聲喊道,“公子公子,方側夫,王夫來了——”
自打淩沭去東月打仗,這邊就統一對南風羨改了口,默契地稱呼他為‘王夫’。
遙歌一個音符彈完剛停手,南風羨主仆倆就進院來了。
待走近幾步,季琉末和遙歌還有山竹和方鬱四人便上前幾步去迎接。
南風羨也不跟他們見外,雖然並不熟悉,但是以後也是一家人,現在就可以先當做一家人相處了。
“你們在這兒呢?淩沭呢?”
遙歌道,“回王夫,王女在後麵同藍田練武呢。”
聽到他稱呼自己為‘王夫’,南風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緩過來時,莫名地就臉上一紅。
季琉末微笑道,“你先坐,我差人去叫淩沭。”
“嗯。”南風羨還沉浸在那聲‘王夫’中有些不好意思。
季琉末吩咐道,“山竹,你去跟淩沭說王夫來了,方鬱,你去換壺茶來。”
兩人應了便各自去了,不一會兒方鬱就端了茶來,淩沭也邊擦著汗邊過來了。
淩沭從正廳出來,看見一襲紅衣的南風羨同季琉末和遙歌坐在石桌子邊,十分高興地往那兒去,快靠近時,被青衣一把拉住。
“嗯?”
青衣有些無奈地拿走了她手裏擦汗的布巾,淩沭吐了吐舌頭,繼續走過去。
“淩沭。”南風羨見人來了,臉上的笑容掩不住。
淩沭也是,“阿羨,你怎麼來了?!”
“不能來麼?”南風羨故意道。
“不是不是,”淩沭笑著坐下,端起方鬱剛倒的茶喝了一口,剛練完確實渴了點,便又將茶飲盡,然後才繼續道,“我們今天正要進宮找你呢。”
“找我?”這話南風羨聽出來了,是有事,遂頗興奮道,“是不是有什麼要我幫忙?”
淩沭見他躍躍欲試的神情,笑著道,“對呀,有個很重要的事,沒你幫忙估計不行。”
這麼一說南風羨更興奮了,不過麵兒上卻淡定了一點,頗得意地催促道,“說吧,在東月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淩沭抬頭看了青衣一眼,青衣便點了個頭退下,山竹三個也都不是傻的,立即跟著青衣去了。
一水苑也沒有別人了,淩沭這才道,“嗯——關於藏寶圖的事兒。”
“藏寶圖?紫月寶藏的藏寶圖?”南風羨有那麼一丟丟驚訝,不過一瞬間就沒了,仿佛淩沭找的不是藏寶圖而是很平常的東西。
其實他也是早猜過這個可能,現在才會這麼淡定。早前第一次去南國的時候,狩獵那次遭到刺殺,下了雨他和淩沭躲進小山洞,那時候就聽淩沭說了,她在找一樣東西,可能是不存在的東西。
當時他不知道是什麼,不過現在淩沭這麼一說,他就知道了。
“所以你現在是要找我七祖嬸嬸手裏那份?”
七王妃的相公七王爺與南風羨的奶奶是親兄妹,當時還是男女平等的社會,不過因為太子後來去世了,皇帝便把皇位便傳給了南風羨的奶奶。
所以算起來,南風羨要喊七王妃一聲七祖嬸嬸。
淩沭頷首,“對。”
“這可不好找啊,”南風羨微微蹙眉,“說是丟失了,其實七祖嬸嬸並沒有留下任何關於藏寶圖的話,連堂姑姑堂叔叔都不知道呢。”
他口中的堂姑姑叔叔便是七王妃的兒子女兒。
聽到這話,淩沭也皺起了眉頭,果然如此麼,隻有七王妃一個知道,也就是跟傳說中的丟失沒有什麼兩樣。
這麼一來,算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了,七王妃把藏寶圖藏得那麼嚴實,連親生子女都不曾告訴,如此說來,也就是現如今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份藏寶圖的下落嘍?
“那該怎麼辦?”
季琉末不忍看她失望的樣子,便安慰道,“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南風羨應和,“對,咱們一起想想。”
這可不是容易想到的,四人頓時愁眉不展。
想了一陣兒,淩沭都有放棄的念頭了,南風羨忽然道,“啊對了!”
這麼喊一聲,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他身上。
“咱們可以去七王府,我記得府裏有一間屋子,是放著七祖嬸嬸和七祖叔叔的遺物,去那裏找找,說不定會有線索。”
目前看來,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隻是,不知道七王府的人會讓咱們看嗎?”淩沭問。
南風羨胸有成竹,“肯定會的,我是誰呀。再說七王府的人都很好的,性格都遺傳了七祖叔叔,特別好說話。”
有了南風羨打包票,淩沭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感覺前方又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