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德何能,娶了這麼好的三個男子。
不過,淩沭挑眉,“阿羨會說‘管這麼寬’這種俗氣的話?”
南風琳瞪了她一眼,“最後這句我自己加的行不行?不是,誰俗氣?你說誰俗氣呢?”
“除了你我有跟別人說話?”淩沭反問。
南風琳:“……”
兩人一路唇槍舌戰,嘴巴就沒有停過,終於到了驛館,不出南風琳所料,果真和北國的碰上了。
戎瑞芙的隊伍是從另一頭走來的,先一步在驛館門口停下,她剛下馬車,淩沭等人正巧到了,淩沭和南風琳在隊伍最前頭,所以剛好碰了個對麵。
南風琳現在是戎瑞芙的弟妻了,算是親戚了,便先去跟她打招呼。南風琳下馬,淩沭也隨之下來,不過卻沒有跟過去,而是回了自己的馬車。
戎瑞芙雙眼一直盯著淩沭,直到南風琳走到自己麵前,這才收回來。
“丹陽王有禮。”
“靖安王不必多禮,你我已是姻親,便是自家人,不知明柯可有給你添麻煩?”
南風琳跟著謙虛客氣道,“丹陽王言重了,阿柯如此賢良,能夠娶到他是本王之福,何來麻煩一說。”
誰知戎瑞芙聽了竟點點頭,理所當然道,“說得也對。”
南風琳:“……”看在阿柯的麵子上本王讓你一次。
兩國隊伍先後進了驛館,按照驛館內宮殿的位置,道分兩頭各自走了,而中間的是西涼的宮殿,宮殿的位置是按三國位置排的。驛館坐西朝東,南國和北國的使賓宮殿在南北兩邊,西涼的自然在西邊,便也算中間。
宮殿都是一處主殿兩處偏殿,後麵還有不少院子,大皇女自然住在主殿,淩沭一家九口則挑了個院子住。
院子叫一水苑,不算大,也不小,淩沭在東月一直都是住這個院子,算是住習慣了。而她的房間還保留著上次住時的樣子,擺設等一應無改,好像默認變成她的地盤了一樣。
在壽宴正式開始之前,各國賀壽使臣是不需要去覲見的,南風雪自會派人來招呼她們。舟車勞頓了這麼久,今天大家自然是早早地就洗洗睡了。
今日不算,離壽宴還有六天,淩沭在想,是先去找藏寶圖呢,還是先玩幾天,藏寶圖等壽宴完再說?
若說,妥當一點,最好是在壽宴前就找到藏寶圖,這樣壽宴一完還可以如期歸家,否則壽宴都完了還留在東月,容易引人懷疑。
可想是這麼想,藏寶圖卻不好找,可以說連一點線索都沒有,這該從哪兒找起?
思來想去,淩沭幹脆起床披衣服,打算去找季琉末。
剛一打開門,就被門口的青衣嚇了一跳,而青衣也被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沒睡?站在這裏做什麼?”
青衣:“我聽見王女這邊有動靜,就來看看。”
青衣向來睡在淩沭隔壁,在王府裏也是這樣,方便伺候。
“王女這是要去哪兒?”
“噢,太早了睡不著,找琉末去。”
睡不著找季側夫?青衣偷偷看了自家王女一眼,就穿著一身裏衣裳,披著件外衣,然後要去找季側夫,這不是要去……那什麼嘛。
“王女……”青衣似乎想了想,才下決心開口道,“方側夫現在好像在季側夫那裏,王女不如晚點再去?”
要找季側夫服侍,至少得等方側夫回去再說吧,不然方側夫會不會失落?
“沒關係,你去睡吧,不用跟著了,一路上沒見你好好休息過。”淩沭說著就要走,卻瞥見青衣表情似乎有一絲異樣,“怎麼了?”
青衣忙搖頭,“王女還是讓我跟著吧,夜裏可以隨時喊我,我怕山竹有時候睡得沉,不能及時伺候。”
上次陪季側夫回門,剛到季家寨那晚,王女和季側夫魚水之歡後,季側夫就喊樓下的山竹打水,可是山竹睡得死,沒聽到,好在他聽到了。
所以啊,晚上王女和季側夫房事以後,肯定是需要些幹淨的溫水的,他不跟著去,山竹肯定又會睡得死死的。
淩沭起先不解,稍微琢磨了一下青衣的話後,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禁有些臉紅道,“我就是去找琉末談點兒事而已,等下還回來的。”
青衣聽了道,“那我更得跟著了。”
哪有主子沒睡他先睡的理?主子出去他怎可不跟著?
淩沭知道青衣的性子,一般關係到她的事,他都是很固執的,便也不再勸他去睡了,“好吧,那走吧。”
遂兩人一同往季琉末的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