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樣。
青衣思索一番,最終確定了這個想法,便勸山竹道,“藍田的性子你最清楚了,你看她自小就是暗衛,一時有一份感情擺在她麵前,她可能接受不了,畢竟暗衛不能有感情,所以這才這麼跟你說的……”
“不,”山竹很篤定,“上次公子回門,在季家寨,我見過她對著帕子發呆過,眼中的溫柔是騙不了人的。”
“這……”
山竹撅撅嘴,一臉正色道,“青衣哥,你和藍田打小就認識,感情一定比讓人深。”
“啊?”青衣嚇了一跳,山竹發現了?
“青衣哥,你有沒有見過木頭田和哪個男孩子走得很近過?”
“……沒有啊。”
“那你知不知道那帕子的主人是誰?”
看著山竹炯炯的杏眸,青衣聲音都虛了點,“不……不知道。”
“唉……”山竹泄了氣了,“怎麼辦,我連對手是圓是扁是高是都不知道,還怎麼比得過人家啊。”
“這個……”
“不行,”山竹站起來,渾身充滿了戰鬥力,“不管怎樣,就算敵在暗我在明,我也絕不能輕易放棄!青衣哥!”
“……啊?”
“未來的戰鬥,若有需要你的地方,你一定要支持我!”
“哦……嗯嗯!”
“還是你最好了。”山竹開心地抱住他的手臂,笑得甜甜的。
而青衣卻是哭笑不得,該不該告訴這孩子,那帕子的主人也許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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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沭三人直接去了大皇女那兒,大皇女正陪著剛能出馬車走走的長孫煥然。
“大皇姐。”
“七妹。”淩越一看淩沭三人的模樣,便知是事情查出來了。“是不是找到下毒的人了?”
淩沭不著痕跡地掃了臉色還有些蒼白的長孫煥然一眼,回道,“是。”
機靈的下人搬了椅子來,大皇女讓長孫煥然坐下,然後問道,“怎麼回事?”
淩沭:“我們發現,毒,正是吳掌膳裝水時下的,但並不是吳掌膳,而是他拿的那個水袋,原先裏的水是有毒的。”
“水袋是何處來的?”
“無蘭,”淩沭說,“當時是無蘭要去裝水,吳掌膳見了便去幫忙。”
所以,要下毒的,就是無蘭了。可無蘭為何要下毒,而無蘭背後又是誰,大皇女一想便明了。
“去帶無蘭過來。”
很快無蘭就來了,聽說是跟下毒有關,徐側夫立即跟著來了。一見到大皇女,徐側夫下意識就替無蘭辯解,“皇女,無蘭不可能下毒,請皇女明查啊。”
一旁的長孫煥然便道,“徐哥哥莫急,皇女隻是叫無蘭來問問話,並沒有說是無蘭下的毒。”
徐側夫點點頭,眉頭卻沒有鬆開。
無蘭“撲通”一聲跪下,“大皇女明查,無蘭沒有下毒啊。”
大皇女也沒有起怒,隻是問他,“毒,是從你那水袋裏流出來的,水袋裏的水有毒,你可知?”
“水袋裏的水有毒?奴才不知道啊,奴才真不知道那水袋裏的水有毒啊。”
“水袋一路上便是你在打理,有沒有毒你不知道?”
其實話問到這裏已經很明顯了,無蘭一個下人,那水袋是給徐側夫飲用的,相當於是徐側夫的東西,有沒有毒,這句話,其實是問徐側夫的。
徐側夫並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有嫌疑的並不是無蘭,而是自己。
“皇女明鑒,”徐側夫跪下來,“水袋一直是妾身在用的,無蘭什麼都不知道。”
大皇女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妾身……”徐側夫斷話了,無蘭忙護著主子,“大皇女,側夫他也不知道啊,我們都不知道那個水袋裏的水是有毒的,不信奴才可以把水袋裏的水全喝了。”
“無蘭!”徐側夫有些震驚地看著他,咬著唇對他搖頭,“不可以……”
“那是因為現在馬車裏的水袋,是幹淨的。”淩沭出聲了,“裝過毒水水袋,被你扔了。”
聽到這話,徐側夫主仆兩皆有些驚恐,不曉得淩沭怎麼會知道。
淩沭:“昨天夜裏,徐側夫要喝水,無蘭拿了那個水袋倒水,徐側夫沒敢喝,並囑咐無蘭,今兒避開耳目去將水袋扔了,是也不是?”
徐側夫聽了,跪坐下來,沒有反駁。倒是無蘭急得直否認,“沒有沒有,這……沒有證據的事殿下您不能亂說啊……”
“證據?”淩沭伸出手,藍田便將水袋遞上。水袋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土,顯然是剛出土的,而水袋也沒有全髒,有的地方還新的,便知是沒埋一會兒的。
看到這個水袋,徐側夫主仆兩都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