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琉末和你認識在先,有婚約在先,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因為他跟你生氣啊,難道我在你眼裏就那麼無理取鬧?”
淩沭笑了,“當然不是。”
“那不就對了,我都想好了。等打完仗,你回去,先跟季琉末把親事給辦了,然後我再嫁過去,你跟他可得快點啊,不然我可等不了。”
“南風羨……”淩沭沒有想到南風羨會說這些,本來她還在糾結等戰事完後,婚事該怎麼辦。
南風羨是正夫,娶了正夫半年內是不得娶側夫的。如果南風羨要先嫁,那麼隻能委屈季琉末了,卻沒想到南風羨會主動提出讓季琉末先嫁。
“謝謝你。”
“跟我還謝什麼,你肯來找我,我已經很滿足了,淩沭。”南風羨很慶幸,慶幸這輩子能夠和她在一起。而他也知道,他這份遲來的幸福,要歸功與那個男人,那個南國有名的奇男子,季琉末。
季琉末和淩沭在永竹縣發生的事,他都知道,一個男子要有多大的胸襟,才能夠做到季琉末這樣。所以,他很感激他,一輩子都感激。
*
淩沭回到驛館已是天黑,因為在宮裏吃過飯,便洗洗打算睡了,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
剛要上床睡覺,藍田進來了。
“主子,季側夫來信了。”
“真的?”淩沭頓時不困了,看了藍田手裏的兩封信,問道,“他怎麼說?”
藍田拆開掃了一眼,信很簡短。
“季側夫說婚期延後,等您回去了再說。”
“噢。”淩沭舒了一口氣,心裏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憐惜,季琉末總是這樣,什麼事都可以遷就她,為她著想。
“還有,季側夫把方側夫留在季家寨了。”
“嗯,這樣也好。溯陽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回主子,溯陽一切都好,隻是神醫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在溯陽,去別的國家找能治澹台前輩眼睛的藥了。”
“不在嗎?”淩沭看著窗外,眼神迷離。
“我知道了。”過了一會兒才揮揮手讓藍田下去,“你也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啟程了。”
“是。”藍田轉身要走,淩沭又忽然把她喊住,“等一下,另外那封信是誰的?”
藍田止住腳步,看了看手裏另一封未拆的信,封麵上不太漂亮的字寫著:木頭田親啟。
藍田有些不自然地雙手奉上信封,淩沭瞄了一眼就知道,肯定山竹寫的。遂掩嘴偷笑,“要不要念來分本王聽聽?”
藍田愣了一下,然後一張麵癱臉越發不自然起來,主命不可違,隻好慢慢地將信拆開。
淩沭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念吧。”
“是。”藍田站在那裏,攤開信,平時沉穩的聲音難得有些顫抖了,“親……咳嗯的木頭田。”
“哎,什麼的木頭田?”淩沭明知道那是什麼,卻故意追問。
藍田知道自家主子是故意的,卻不能違抗。
“親……”
親了三遍,依然說不出口。
“好了好了,逗你呢,”淩沭終是忍不住笑噴了,“下去吧下去吧,回去慢慢看吧!”
“是。”藍田如獲大赦,信都來不及收直接抓在手裏忙帶上門出去,麵癱臉竟出現了一絲可疑的紅。
那是……親愛的木頭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