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忽然黃小姐一聲慘叫,殺豬一般。
遙歌睜開眼睛,就見黃小姐左手捂著右手,右手不斷地流著紅色的液體。
然後,一道人影從窗戶躍進來,素白的衣裳,烏黑的長發,以及清秀美麗的臉龐。
“遙歌,你沒事吧?”
“洛姑娘?”
遙歌有些愣地看著洛傾城將自己扶起,她一臉緊張地問自己有沒有出事。
遙歌搖搖頭表示沒事,又看了看黃小姐血流不止的右手,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手筋被挑了。
黃小姐疼得幾乎昏過去,跌坐在地上,嘴唇慘白幹烈,滿身冷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你……割了她手筋?”
洛傾城冷冷地看了黃小姐一眼,轉向遙歌時語氣如常,“她撕了你的衣服。”
她一手撕了你的衣服我就割她一隻手的手筋,要是傷害了你,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這樣的場景讓遙歌想起了當初在街上他險些被趙二小姐調戲的事,趙二小姐也是一手碰了他的衣裳,王女便挑了她的手筋。
那時的王女也是一襲白衣,和如今洛傾城倒挺像。
黃小姐似乎用盡力氣,終於喊了一句“來人啊!”出來。
柳哥和兩個下人破門而入,看著屋內的場景,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黃小姐那鮮紅的手讓他醒神,指著洛傾城道,“你是誰,竟然在此行凶!你可知道黃小姐是縣令大人的女兒。”
洛傾城把遙歌拉到身後,冷笑道,“那又如何?”
“我這柳香館也不是隨便什麼人能撒野的地方,”柳哥看她那無所畏懼的樣子,怒了,“來人啊。”
這一呼喊,門口一時多了好幾個人。
他一指洛傾城道,“拿下。”
所有人一窩蜂湧進來朝洛傾城奔去。
屋裏有些小,不太展得開手腳,而她又要顧及遙歌,實在不好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洛傾城一掌拍開麵前的人,喊道,“住手。”
那一聲實在有魄力,屋裏的人竟真的都停下來看著她。
洛傾城對柳哥道,“今天我就將人帶走了,你若識時務,就當我們都沒出現過,否則,你這柳香館,這輩子也別想開了。”
柳哥也是見過世麵的,自然不是兩句話就能唬住的,正要反駁,洛傾城卻又對黃小姐道,“還有你,要想保住你母親的烏紗帽,今天的事就咬碎牙往肚子裏咽。”
不知道是洛傾城的表情太有壓迫感,還是黃小姐剛被她挑了手,竟然就傻傻地點頭了。
柳哥見黃小姐點頭了,就更瞧不起她了,覺得這人就是慫爆了,一臉嫌棄。
洛傾城見柳哥不太服氣,也不廢話了,從懷裏掏出個銅牌子亮在他眼前。
柳哥不情願地看了一眼,頓時雙目睜大,表情都僵了。
洛傾城把銅牌子一收,拉著遙歌就要走。
屋裏的人忙讓開一條通往門口的道,誰知洛傾城卻領著人往她來時的窗戶走了。
別人不明白,遙歌倒是挺感謝她的,要是他出現在這種地方被人看見,汙了自己的清譽不要緊,連累了王女的名聲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