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老天呀——”我悲泣
……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哭了多久。
“羽兒——”
“韓逸?”是韓逸叫我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羽兒——”
“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要做夢,你真的沒事了?”我一抬頭,看到韓逸正虛弱地微笑著。
“我沒事了。”
我看我的手還捂在他胸口,放開手時,卻見傷口已不再湧出血來了,於是一把摟住了他。
“你真的沒事了?你把我嚇壞了。”
“羽兒。”韓逸也輕輕抱住了我。
“你怎麼會受傷?”我放開他問道。
“是血魔族的人。”
“血魔族?真的出現了?”我突然記起了昨天那老人說過難暗藏,劫相隨的話。才一天,血魔族就出現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剛才看到一個黑夜人在屋頂上經過,就跟了過去,那人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不見了,正在我要回來時,突然有一個黑夜人出現在我麵前,對著我不知念了幾句什麼,然後對著我的胸口一指,就成這樣了。所以,我想,可能就是血魔族。”
“這,這是真的嗎?剛才我好像聽到翼族的人說血魔族的人來了。”
“嗯。他們呢?”
“不知道,隻聽到翼族的人叫王爺跟他們走。”
“不過……”
“怎麼了?”我問。
“聽說血魔族的咒是個封印,傷了人就無法求治了,我怎麼會……”韓逸看了看他的傷口。
“啊韓逸,你看到沒有,好像要愈合的樣子了,怎麼會這樣?”
“那藥是什麼藥?”韓逸問?
我撿起瓶子看了看,
“不知道,我會倒了。”
韓逸接過來看了看,聞了聞,然後看著我,再看瓶子,說道:
“奇怪了。”
“什麼奇怪?”
“這不是藥呀,這隻是一些女人用的香粉。”
“香粉?”
“嗯,可能是前的客人留下的。”
“哈,你走運了,好在別人留下這東西,救你一命,你可以燒香叩謝人家了。”我笑。
“不對,這香粉就算能治傷,我傷口也不會現在就出現愈合的現象,更何況,這香粉隻不過是一些普通花粉製成,並沒有治傷功用。按理說,我現在應該是死人了。”韓逸看了我一眼。
“呸呸呸,你說什麼哪!”我敲了他一拳。
“哎喲——好痛!”我皺眉。
“怎麼了?”
一看,原來是我手受傷了。可能是剛才撿瓶子的時候割破了手,而我卻無暇顧得了痛,而且這隻手剛才一直捂著韓逸的傷口,流了血也不知道。
“對了。”韓逸突然站了起來,卻搖搖晃晃。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坐下,坐下。”
“不,來,收拾一下,快。”
我們很快複的了屋子的樣子,擦幹血跡。韓逸將浴桶裏有水潑出一些來。然後他走了出去拿了一件我的衣服,然後隨手拿了他一件衣服,抱著我就跳到窗外,向夜幕奔奔去。
“韓逸,你幹嘛?”
韓逸並沒有回答我,隻是抱著一路跑著。一會,韓逸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你沒事吧。你的傷沒事吧?”我拍著他的背。
“我,我沒事。現在好了,羽兒,讓我休息一會。”說著,他真的坐了下來,不說話。
我看四處黑乎乎的,有點怕,叫了一聲,韓逸,他沒有回應,我嚇得抱緊他,縮在他身邊不說話。
好一會。
“羽兒,怕嗎?”韓逸輕抱著我,他終於說話了。
“嗯,你沒事了嗎?”
“沒事,你別怕。我們走。”
“去哪?”
“到溪邊去。”
“幹嘛?”
到了溪邊,韓逸對我說:
“羽兒,去,把你身上的血跡都洗一洗,衣服上的也洗幹淨。”
“但是……”
“沒事,我帶了衣物。”
“哦。”
韓逸很快就洗幹淨了,他拿起他衣服背對著我一甩,我抬了抬頭,就見他之前的夜行衣已脫下,那件衣服已穿在他身上,而他正要扣扣子呢。
“哇——”我驚奇地圍著他轉。
“怎麼了?”
“哇,怎麼會這麼快呀,比我偷東西還快,怪不得,我第一次偷你東西就被你抓到了。真是太沒麵子了。你真是太厲害了,李皓每次被我偷了都不知道呢。”
“他?”韓逸似乎很驚訝。
“對呀,我每次偷他的東西,如果我不說,他就是不知道,怎麼樣,我也不錯吧。”我得意洋洋地說。
看到韓逸呆了一下,我推了他一下,叫道:
“喂,回魂了!”
“李皓真讓你偷了?”韓逸略有所思地問。
“那還有假?他沒你厲害,你放心了。”
“嗬,他是在逗你開心,憑他的武學造詣,睡著了他都能感覺到的。”韓逸幽幽酸酸地說。
“真的?不可能吧。”難道李皓真的是在逗我開心?不會吧。
“好了,你洗幹淨了沒有?”
“洗幹淨了。”
“好,披上這衣服。對了,一會回去,我受傷的事,你一個字也不要提,知道嗎?”
“為什麼?”
“答應我,就算是李皓,你也不要提,好嗎?我想,我希望段回憶隻留在我們倆的心中,好嗎?”韓逸突然深情地看著我。
看著他奇怪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他受傷時說的話,臉有點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