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虝謝過主人。”林媛接過武功秘籍,連連出聲道謝,翻閱著書籍就向殿外走去,這回可沒有人攔著她了,隻不過殿裏的鬼眾們看著她略微有些古怪,鬼王讓她去殿中的寢宮去歇息,她怎麼往出走呢?
這也不能怪林媛,她可沒有去過昭法陵的寢宮,就算被攝魂秘法控製,林媛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茫然間隻能向著殿外走去,搞得他們都以為林媛有什麼事去做,根本沒有人敢動手去攔林媛,怎麼說林媛也是豹尾鬼王親口承認的第八大鬼將,哪有鬼眾們哪裏敢攔鬼將,就連鬼將彼此之間也是極為客氣。
既然下去歇息的命令被忽視,林媛也就嚴格執行著第一條命令,好好修煉這門武功秘籍《毒煞功體》,記好武功秘籍中毒質修煉運行的路徑,她就將氣海中彙聚的毒質散到體內各處,開始修煉了起來。
《毒煞功體》,凡是涉及到功體的,並非是內功心法,嚴格來說是門體術外功,這類功夫大多都是以內氣為輔,用於鍛煉身體外功為主,這部功法是以毒質和內氣輔助,練出一身耐鬥抗打的外功體術。
林媛剛操縱體內毒質擴散到身體各處,她就渾身一個激靈,冰蠶的寒毒混合著莽牯朱蛤的燥毒,讓她身體一時間又冷又幹,體內翻湧的寒燥二毒就像蟲子在她身體裏啃咬一樣,折磨的她一時叫苦不迭,將毒質全部都鎖於氣海的林媛哪裏受過這種苦,冰蠶寒毒和朱蛤燥毒在她體內肆無忌憚的侵蝕起來。
這兩種強毒哪裏適合淬煉身體,就連遊坦之當初借毒修煉洗髓經,都是在阿紫引來的毒蟲毒性漸漸加強,被各種毒蟲毒質折磨洗髓煉體之後,他的體質才會不怕冰蠶體內寒毒的侵蝕,寒毒的恐怖寒性也不過隻是冰封了遊坦之而已。
林媛隻是靠著洗髓經將毒質引入氣海,可沒有用毒質去正麵鍛煉身體抗性,遊坦之和段譽是兩個極端,一個是拿毒質煉體,一個是任由毒質融於氣血,最終他們成功的都變成了百毒不侵,前者被毒質和各種刺激漸漸失去了脾性,後者不知不覺下竟是活成了毒人。
體內恐怖的毒質發作,林媛隻得做起《洗髓經》將毒質漸漸從身體各處再度齊聚,將毒質全都齊聚到內息後,腦子裏似是又響起豹尾鬼王讓她好好練功的吩咐,她鬼使神差的又將毒質四散而開,這《洗髓經》和《毒煞功體》相互配合,搭配著混練起來,一個是佛門正道以氣鍛體的神功,一個是歪門邪道以毒催體的魔功。
兩者搭配,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了,林媛隻感覺渾身力氣增長不少,當初的遊坦之隻是習練了幾個多月的《洗髓經》,脫胎換骨後甩手揮動間可以巨力扔人,這兩門功法搭配起來更是從根本間在改變林媛的根骨,若是持之以恒,修煉月餘,她的體力和力氣完全會變得更加可怕。
正在林媛處在無意識練功的情況下,冬雪尋到了她所在的甬道處,看到林媛比起男人偏低,比起女子偏高的身材,隨著她柔韌的動作施展開,她那身黑色袍服中隱隱露出一絲素白裙衫,細心的冬雪登時就看出來她是女性的身份,喜得她馬上上前拍了拍林媛的肩膀。
“林小姐,你別在這裏練武了,走,慕公子讓我們一直可找苦你哩,這整個閻羅殿裏都陰森森的,虧你能靜下心來練武,你還是快跟我們回慕公子的房間吧!”冬雪在她耳邊連忙低低的說道。
“我是誰?”林媛聞言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她身邊的冬雪。
冬雪被她木然的眼神看得發慌,這一幕她在所有鬼眾的眼色中都看到過,她看著林媛無神的雙眼,忍不住捂嘴抽泣,“你是林媛林小姐啊,對不起,林小姐,都怪我們發現的你實在是太晚了,這可怎麼辦啊!”
“什麼林媛?”在林媛此際的腦子裏,隻有豹尾鬼王的身影,連她的雙耳都回響著他曾說過的一句句話,她不由自主的就在冬雪的麵前說了起來,“我是魑虝鬼將,豹尾鬼王是我的主人,林媛是什麼東西!”
此刻的林媛已經不能叫林媛了,她就是豹尾鬼王的魑虝鬼將,魑虝拽著冬雪的衣襟,陌生的眼神中透著冰冷,“聽明白了嗎?小丫頭你想怎麼樣?”
這時候,碰巧尋過來的夏荷看見魑虝凶神惡煞的抓著冬雪,連忙從地上撿起一塊石磚抱起來就朝林媛的頭上猛地砸去,被這石磚猛地一乎,魑虝當即被砸的眼前一黑,整個人無力的灘倒在地上,夏荷拽著冬雪就要跑,“阿雪你沒事吧,咱們趕緊走!”
“不,荷姐,你砸的就是林小姐,而且最糟糕的是,她被鬼王給勾魂了,現在這可怎麼辦啊!”冬雪啜泣著,焦急的看著夏荷說道。
夏荷蹙了蹙眉,打量了一下四周沒人的甬道,有些武功底子的她,從地上架起林媛趕緊就走,她此際也顧不得給林媛被砸破的頭部進行包裹了,“先帶她回公子房間再說,枉我們都一直等著林小姐,如今還害得她一時間變成了這樣……”
就這樣,夏荷和冬雪在路上也碰到了春草和秋曇,四女相互將林媛搬回了房間,慕無名作為西夏的皇子,在閻羅殿裏被分到了兩間石室,內室交給四女用寢,用來接客的大廳外室平時都是慕無名累了在這裏小睡,這四女七手八腳的將林媛搬到了內室的石床上。
用布帛給林媛簡單包紮了一番頭上破皮的傷口,夏荷不放心林媛蘇醒後的樣子,還用繩子將林媛的手腳給捆住,生怕她醒來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她們隻能去等慕公子回來想辦法,慕無名還沒率先回來,林媛一會兒果不其然悠悠醒轉了起來,眼見她在石床上惡狠狠的四處掙紮著,她們若不是替林媛摘了假麵,還以為她真是閻羅殿中的一位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