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殞神域之中,撒旦乃是戰鬥的主力,要不是他承受了天巫鬼聖絕大多數的攻擊,古海歌他們早就死了,也正好是因為如此,他受到的傷勢最為嚴重,精血告罄,神魔之軀更是幾乎崩潰。
神魔之軀強大無比,可是經受如此可怕的破壞之後,恢複也變得異常艱難,沒有足夠的血食,單憑受到自己的話,恐怕最起碼也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才能將傷勢完全修複。
這麼久的時間,張宇可等不了,對他來說,撒旦乃是他最大的依仗,即使現在他又多出來絕世閻魔分身這一無上殺手鐧,可因為絕世閻魔的身份比較敏感,撒旦的地位依舊無人能夠取代,一旦遭遇絕世強者狙殺,那張宇還得依仗撒旦才能謀求自保。
所以雖然直接將竇家以及鐵手門強者給予撒旦進行活祭有些殘忍,但張宇也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的性命當然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這些人主動撞到自己的槍口上,那更不要怪自己出手狠辣。
在撒旦煉化那些血食的時候,火舞也親手將竇歡擊殺。竇歡已經完全喪失抵抗力,所以火舞手起刀落,輕而易舉便是結束了他的生命。
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火舞臉上的那股天真也是一點點的褪去,這一刻,她終於覺察到生命的脆弱與世界的殘酷。
心念一動,一團火焰從火舞的指尖射出,竇歡的屍體如同幹柴一樣,瞬間燃燒起來,不大一會兒便是在烈焰之中化為灰燼。
“張宇,我這樣做對嗎?”火舞有些迷茫的看著張宇問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想死嗎?”張宇有些答非所問,向著火舞提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我不想,我隻想好好的活著。”火舞雖然不太明白張宇的意思,但還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做了回答。
“這不就結了,你想要活著,但是他卻想要殺你,難道你坐著等他殺你不成?殺人者,人恒殺之,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因為大家都想活著。這就好比狼吃羊,羊吃草一樣,全都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張宇講述著自己這麼多年對於殺戮的見解,雖然可能有偏執的一麵,但何嚐不是蘊含著人間至理。
“我好像明白了。”火舞的臉色也是接連變幻,最終再次恢複往日的平靜,不過這個時候,卻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味道。
那似乎是……成長。
張宇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起作用了,火舞能夠這麼快明悟這其中的道理,他也是十分欣慰,在這人命如草芥的世界裏,心慈手軟的人永遠都沒有心狠手辣之輩活得更久。
他既然答應了娶火舞,那火舞便是他的女人,張宇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殺人狂魔,但是更不希望她隻是一個軟弱的美麗花瓶。
“晚輩陸無為,拜見前輩。”陸無為躬身彎腰,向著火炎執起晚輩之禮。
親眼見到多年的老對頭接連死在自己麵前,陸無為也是陷入深深地震撼之中,他也是不禁暗暗慶幸自己邀請了火刑山加入自己青劍宗而不是像竇家一樣對火刑山出手,要不然現在的青劍宗隻怕也已經灰飛煙滅。
“起來吧,你小子倒還算有幾分眼力勁兒。”火炎瞥了陸無為一眼,淡淡的說道。
“前輩謬讚,晚輩隻是不喜歡看竇天年那種囂張跋扈的性子罷了。”陸無為恭敬的回應著,在火刑山這等真正的半聖大能麵前,即使是他都不自覺的有些拘謹,尤其是火炎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壓迫之感,讓他也是生出一股窒息感覺。
“以後這落皇城便是你們青劍宗一家獨大,不知道你小子想要怎麼感謝我?”火炎戲虐的看著陸無為道。
“晚輩願意將青劍宗這些年積累的所有財富盡數孝敬給前輩,以報答前輩的大恩大德,如果前輩願意,晚輩甚至可以將前輩視為我青劍宗太上供奉,青劍宗上上下下千餘弟子盡聽差遣,莫敢不從。”陸無為低著頭道。
“你小子倒是好算計。”火炎輕笑一聲,這陸無為聰明、明理,倒還真對他的胃口。
“嘿嘿。”覺察出火炎沒有生氣,陸無為也不禁傻笑兩聲,隻要能夠將火炎這尊大神綁在他們青劍宗的戰車之上,花費再大的代價陸無為都願意。
“張宇,還有沒有血食,我現在的修為恢複剛好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步,急需大量血食。”張宇剛剛和火舞聊完,耳邊突然想起撒旦迫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