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誓言不可謂不毒,畢竟相傳這個世上還是有輪回之說的,雖然十分的虛無縹緲,但總好過魂飛魄散,如果張宇不能應誓,他死亡之後的真靈就將永遠的消散,所有的痕跡都會被從這個世界抹除,再也沒有複活可能。
當年在浴血平原之時,張宇隻是小小的武尊,在蕭問天的眼裏可能還連一隻螻蟻都比不上,所以他才會選擇廢掉張宇修為,讓他繼續苟延殘喘在世。
蕭問天自以為這樣做就可以高枕無憂,讓張宇從此一蹶不振,殊不知,張宇早就已經從低穀之中重新站起,他要用蕭問天的鮮血,去洗刷自己所受的恥辱,要用蕭問天的魂,去磨滅他的痛。
不過張宇也有自知之明,現在的他即使已經突破成為武宗,也不可能是蕭問天的對手。雖然他不清楚蕭問天當時具體是什麼修為,但絕對在窺陰境以上,而且張宇也不得不承認,蕭問天的根基異常紮實,幾乎不遜於自己多少。
換言之,蕭問天同樣是那種能夠越階挑戰的天之驕子,張宇在進步,對方也必定不會原地不前,而且蕭問天背後還有著龐大勢力的支持,張宇想要在十年之內擊殺蕭問天,他最起碼也要有窺陰鏡中後期的修為才有這個把握。
最主要的是,張宇還要防止到時候君問天背後勢力插手,畢竟他見過太多打了兒子出來爹,打了爹出來爺的事情,他還必須做好退路,也正是因此,他才迫切的想要參加潛龍戰,得到那些超級勢力的關注,到時候就不再是孤家寡人,出手會更有底氣。
現如今,撒旦便是他手中極為重要的一張底牌,十年的時間,他不敢奢望使其回複巔峰修為,恢複了六七成,不弱於一般半聖強者,他還是頗有把握的。
複仇之路,任重而道遠!
“呼!”
張宇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更加深邃,腳步也更加堅定,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的步伐。
“有人!”
驀然間,張宇突然感應到一股隱藏極深的淡淡殺機一閃即逝,如果不是他習慣性的在思考之時將靈魂之力外放,可能還真的覺察不到。
此時距離張宇離開平昌鎮已經將近一天時間,雖然沒有刻意追求速度,可是也已經行上數百裏地,並且他找的是那種幾乎沒有什麼人煙的小路,按理說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夠跟蹤到他才是。
張宇能夠感應的出來,這埋伏他的,絕對是那種擅長暗殺的高手,完美隱藏於周遭環境之中,周身氣息隱匿的可謂滴水不露,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引動了他一絲殺機,張宇真的就會將之忽略。
但是現在,既然對方已經暴露,那他就不可能引頸就戮。
張宇小心翼翼的將靈魂探知出去,想要查探到對方真身所在,然而那埋伏起來的殺手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一絲氣息泄露出來。
大肆動用靈魂之力,張宇害怕打草驚蛇,一走了之吧,張宇又擔心這殺手會陰魂不散,像毒蛇一樣,隨時噬咬自己,一時間倒也有些猶豫起來。
“撒旦前輩,外麵有殺手想要伏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出手將他找出來?”張宇分出一絲靈魂之力,向著撒旦問道。
“你小子不會是掃把星轉世,怎麼跟著你,越來越倒黴,我發現自己都快淪為專職打手了。”撒旦忍不住抱怨道。
張宇幹笑兩聲,也是不做辯解。
“好了,服了你了。多少人?什麼修為?”看著張宇吃定自己的樣子,撒旦無奈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請您出山啊。”張宇回應道。
“混蛋,啥都不知道你就叫老祖動手,莫非想要坑老祖一把?把你這玩意兒的視界打開,讓老祖我估摸估摸情況。”撒旦罵了一句,便是開始順著造化玉碟之上的縫隙,將一股玄妙氣息射出體外。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更何況現在的撒旦距離巔峰時期相差了十萬八千裏,沒有了狂傲的資本,如今的他也是低調了許多,等確定對手修為之後,他才能決定有沒有出手的必要。
張宇明明感應到從撒旦身上射出去一縷極為微弱的氣息,可是當那縷氣離開造化玉碟之後,便如泥牛入海一般,再也沒有了絲毫消息,而且張宇也是感應不到那縷氣的具體位置,心中不禁為撒旦的手段暗暗稱奇。
“不愧是始魔,這手段一般人可是學不來。”
為了不讓那隱藏之人發現自己的異狀,張宇繼續慢慢悠悠向前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