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蠢貨,你知道,饕餮血脈有多麼珍貴嗎?一旦血脈覺醒,修行必定能夠一日千裏,像什麼五行之體,炎陽之體都弱爆了,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你知道嗎?如果和純淨的饕餮血脈比起來,就算是老祖我的神魔之血都要稍遜一籌,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你小子竟然拒絕,你是不是傻了?”
對於張宇的反應,撒旦大為不解。修行本就是逆天改命,損有餘而補不足,想要不斷的前進,哪怕是一丁點的氣運都要拚命爭取才是。
可是如此驚天動地之機緣,放在張宇麵前,張宇卻熟視無睹,讓撒旦真的大為光火。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像你這樣,如何能夠成就一代梟雄。心慈手軟,永遠都要仰望他人鼻息,難道這就是你的真實意願?”撒旦沉著臉,教訓張宇道。
在撒旦誕生的那個年代,遠比現在混亂,當時的蒼龍大陸,完全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為了能夠突破,無數的魔神相互吞噬,或者吞噬煉化其他生靈。
當年他弱小之時,也是這樣一步步走來的,頻繁的廝殺讓他變得冷血,殘酷的現實讓他明白,在這個世界隻有你死我活,!
沒有憐憫,沒有同情,適者生存,強者為王!
這才是撒旦一直信奉的教條。
如果不是被受到張宇的束縛,生死都不由自己的掌控,他早就展開血祭,屠殺個幾十萬上百萬生靈,就算不能恢複巔峰,也能夠讓他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再不會像現在這樣,如同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的過日子。
“撒旦大人,你所說的,雖然很對,但是我還是不能苟同。我不是聖人,我也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性,但是正是因為世界的殘酷,才更能夠體現出人性的光輝。我是人,不是隻知道殺戮,滿足口腹之欲的凶獸。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胡胖子他真心對我,我就必須還以真心。”
“而且,胖子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果恩將仇報的話,和我痛恨的那些陰險小人又有什麼區別,放棄了自己心中最後的堅守,我不過就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罷了。”張宇神色平靜的反駁道,將自己想要說的,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如果胡胖子是他的仇人,或者哪怕隻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甲,他也能夠狠下心去,剝離掉饕餮血脈來彌補自身的不足。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現實就是胡胖子救了張宇一命,而張宇一向都是一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之人,讓他做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他做不到!
“要不這樣,咱們各退一步,我把饕餮血脈從他的體內抽離,保證不傷害他的神魂,而且還對他做出彌補怎麼樣?反正饕餮血脈在他的手裏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與其埋沒,還不如讓它在咱們的手裏大放光彩呢。”撒旦似乎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張宇的心意,隻能換著法勸道。
“不行,饕餮血脈是胖子的,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答應你的。這種天生的東西從體內抽離,肯定會對他造成難以想象的傷害,我相信,總有一天,胖子肯定能夠將它覺醒,發揮出他應有的威力。”張宇態度決絕道。
“你這小子,真是個榆木腦袋,朽木不可雕也,氣死老祖我了。”眼見張宇始終不鬆口,撒旦也是有些氣急敗壞。
可是他知道,張宇如果不答應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行動的可能。別的不說,單單是他身體之中的那些詭異封禁,便是能夠輕易的將他毀滅,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自由之身,可以我行我素,縱橫無忌。
張宇知道這裏麵雖說撒旦肯定有自己的私心作祟,但另一方麵何嚐不是為了讓他盡快強大起來。不過對朋友下黑手這種事,張宇還是做不來的。
“撒旦前輩,胖子現在就是一座未曾開墾的寶藏,你看你能夠不能幫他將饕餮血脈覺醒,到時候胡胖子肯定對你感恩戴德,等以後他強大了,也必定會還您這一份人情的,你說是不是?”有求於撒旦,張宇語氣也是放緩不少。
“老祖辦不到。”撒旦臉一橫,直接拒絕道。
“撒旦前輩,撒旦老祖,撒旦祖師?你別這麼小氣啊,你應該吧眼光放長遠了看。你不是說了,胡胖子血脈覺醒之後修行一日千裏,想必在整個中州也算是頂尖天才,以後注定成為問鼎巔峰的人物,你在他弱小的時候和他結個善緣,當他將來強大了,你問他要一些饕餮血脈研究研究,那還不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