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謂的公道?”張宇聲音很輕,但是傳到人耳朵之時,去好似放大無數倍,響若驚雷!
被張宇如此責問,吳起的臉色更加難看,“我自然會秉公辦理,豈容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別忘了,這裏可是禦牌坊!”
“哇,禦牌坊好大的名頭,嚇死我了!”張宇深色極盡誇張道,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嘲諷之意。
人善被人欺,馬上被人騎,既然這個吳起辦事如此偏頗,那張宇隻能自己動手解決了,不然,說不得對方反倒以為他們好欺負,變本加厲。
“事實究竟是怎樣,你應該心中清楚,不要告訴我,你幾十歲的年紀都活到豬身上了。”張宇撇撇嘴道,“如果你不給我講明白,我今天不介意拆了禦牌坊,想必明天它就會淪為整個平昌鎮的笑柄。”
“你敢!”看著張宇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吳起頓時暴跳如雷。
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再次出手,因為直到現在,他的掌心都還不斷傳來刺痛。
雖說剛剛自己並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可是眼前這個青年看起來更加的深不可測,他無法估測到張宇的極限在哪裏,但是絕對要在自己之上。
如果他貿然出手,最後還敗在張宇手裏,那他的一世英名估計都要毀於一旦,即使突破窺陰鏡,也是無法洗刷這段恥辱。
“我告訴你,雖然我們禦牌坊不是什麼勢力,但也不是軟柿子,可以人人拿捏。無論是誰挑釁,都會付出慘重代價!”吳起死死地盯著張宇,聲音冰寒。
“嗬嗬,我挑釁?真是天大的笑話。此人有錯在先,顛倒黑白,你不主持公道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讓我們道歉。請問,難道是因為我們無權無勢,就要受此屈辱嗎?”
“胖子氣憤不過,說的可能有些偏激了一下,但是你堂堂半步窺陰鏡強者,竟然出後對付他,如果剛才不是我出手,他就算不死也要廢了,結果到頭來,反倒是我挑釁,真是沒有見過你這種恬不知恥之人。”
“張某雖然不是什麼至尊大能,但也絕對不會任人欺淩而視若未見,今天如果不給我個交代,我就算拚著玉石俱焚,也不讓你們禦牌坊好過。”張宇怒聲咆哮著,看起來真的就像受到天大不公平待遇一樣。
尤其是他那句‘難道隻是因為我們無權無勢,就要受此屈辱’更是引得群情激奮。一句話,將禦牌坊推上了風口浪尖,如果吳起不能妥善解決的話,隻怕他們禦牌坊還真的要關門大吉了。
看著周圍那些同仇敵愾的目光,吳起是真正的騎虎難下。隨後那隱藏在繡袍之中的手掌,將一塊不起眼的玉牌捏碎,焦急的等待起來。
“在禦牌坊,是不是隻有身世顯赫的達官貴人才能引起你們的重視,才能得到所謂的公平?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這些修為低下,無權無勢者豈不是死了都是白死?”
“是不是隻要別人比我強大,在禦牌坊就能夠隨意欺辱我,而你們卻視而不見?”
“說好的一視同仁,說好的童叟不欺,難道隻是一句笑話嗎?”看著眾人的情緒都被自己調動,張宇不介意繼續推波助瀾一下。
“是啊,你們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我們必須得到公平對待!”
“我們不是奴隸,禦牌坊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群情激奮,討伐之聲不絕於耳。
眼看著情況即將失控,吳起急的都快要哭了,此時,就連包廂之中那些探出來的人影臉色也是微微變化。
顯然張宇之言,說到他們心坎上了。
這一下,張宇高舉大義的旗幟,他更加的有恃無恐,禦牌坊不能出手對付他,還必須給他一個滿意答複,不然必將弄得怨聲載道。
這裏可是數百號人的,禦牌坊豈能堵住悠悠眾口,消息傳揚出去,已成必然。
“小吳,怎麼回事?”突然,一聲淡淡的聲音傳來。從禦牌坊之外的圍觀人群之中,緩步邁出一名毫不起眼的老者。
看著熟悉的麵孔,吳起如同離散多年,尋找到至親的孤兒一般,淚眼婆娑。
“吳叔,你可算是來了。你再不來,我都要崩潰了。”吳起一臉委屈的說道。
“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裏圍著這多人,難道有人想在咱們禦牌坊鬧事?”吳文道說著,原本滄桑黯淡的雙眸之中也是迸射出奪目光輝。
他剛剛出現的時候,看起裏就好像臨近遲暮的老者,沒有一點威脅,可是當鋒芒畢露的那一刻,卻是如同灼灼烈日,讓人心神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