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落日城繁華的街道上,張宇也是有些意興闌珊。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喝酒喝得太盡興,答應了林焱要陪他在落日城逛一逛,張宇才是沒有這等雅興出來閑逛。
如今的張宇,早已名聲在外,就算是沒有見過他本尊的,也早已見過他的畫像,所以,為了不引起轟動,此次出來張宇再一次將沐鳶羲贈送給自己的隱魅戴在了臉上。
這樣一來,他就變成了落日城普普通通的一員,再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宇哥,你說這個泥人怎麼樣?我感覺真不錯,我得多買幾個,在浴血平原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呢。”
“嗯,宇哥,這種糕點也真是不錯,不信你嚐嚐。”
“宇哥,你說這兩種工藝品咱們要哪一種好?要不然兩個都要了吧。”
一路上,麵對喋喋不休的林焱,張宇早已經不勝其擾,他實在無法想象的到,林焱到底哪來的這麼大興趣,無論什麼東西都覺得新奇。到的後麵,張宇已經有些麻木,隻能機械式的附和著。
“救命啊,快來人啊......”突然一道求救聲傳來,再次吸引住了林焱的目光,也將張宇從那無休止的提問之中解放了出來。
循著聲音走去,隻見不遠處已經被圍觀者圍了個水泄不通,偶爾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能夠從那人群之中傳來。
不明所以的林焱上前一步,看著那指指點點的人群,好奇心再次泛濫,忍不住向著讓身邊之人問道:“這位兄弟,發生什麼情況了,這麼多人在這看熱鬧。”
“嘿嘿,還能有啥,有人仗勢欺人了唄,這種事情,大家早已司空見慣了。”那被林焱詢問之人冷笑一聲道。
“啊,還有這事?我去看看。”說著,林焱便是拚命向著人群之中擠去。
而一邊的張宇,也是從這群圍觀者的隻言片語中發現,這件事情,好像與他們張家還有著脫離不開的關係,神色也是不禁陰沉了許多。
隻見在人群的中央位置,一名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子,正在不斷向著麵前的中年男子求饒,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甚至惹人憐愛,可是這麼多的圍觀者,確沒有一人挺身而出,施以援手。
“楊大人,求您放過雨荷吧,我還要回去給我的老父親煎藥,等他的病好了,我親自去向你謝罪。”那可憐女子一邊擦著眼角的淚痕,一邊不住的求饒道。
“媽的,老子好說歹說你就是不同意,非得讓老子動強你才滿意是吧!今天我就是要將你強娶了,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楊戰不屑說道。
隨即一把將那自稱雨荷的女子手中的藥包打飛在地,蠻橫的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求求各位大人,有誰能救救小女子,小女子來日做牛做馬相報。”掙脫不得的雨荷隻能不住向周圍圍觀之人求助道,可是,所有人都是無動於衷。
見狀,雨荷也是徹底的絕望,仿佛認命一般,也是不再掙紮,雙眼空洞的望向楊戰,突然,從懷中逃脫一把泛著寒芒的匕首,向著楊戰狠狠的刺去。
“叮!”
雨荷僅僅隻是小小的武者而已,如何是已經進階武師的楊戰的對手,一下子,那把匕首就被拍飛在地,寸功未建。
“臭丫頭,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一次,老子就忍了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連你那病怏怏的老爹一塊殺了,現在的落日城,沒有人會在乎你們的死活。”楊戰惡狠狠的威脅道。
就在楊戰擒著雨荷想要離開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從那人群之中傳來出來“你這個混蛋東西,真不要臉,到底是誰家養的狗,沒有拴好跑了出來,讓我好好管教管教你。”
聽著那尖酸刻薄的言語,楊戰也是頃刻間大怒,自從來到這落日城以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過話了。
而那圍觀的人群也是一怔,顯然沒有料到林焱會在這個時候多管閑事,大多數都是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也偶有人對他流露出憐憫之色。
“你是誰,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找死嗎?沒事的話趁早滾蛋,再多管閑事,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楊戰一臉陰沉之色的望向林焱道。
“我是誰,你管不著,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我會怎麼死,來,讓我看看。”林焱毫不在意的說道。
對於他而言,眼前這囂張的陌生男子簡直就如同螻蟻一般,自己彈指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