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潭墨看著靜好在安撫那個女人,也不敢走太遠,生怕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靜好拍著女人的後背,勸她慢慢的把事情說出來,因為說出來自己才可以幫她想解決的辦法,若是她不願意說一直壓在心裏,那自己就算是有一些想法也幫不了她。
輕輕地啜泣兩下,婦人說:“這倒也不是別人的問題,是我自己幫不了夫君,生不下一個兒子。”
生不了兒子?這就讓靜好有些奇怪了,這怎麼能全怪在一個女人身上,況且她現在已經懷了身孕了,那對方不應該把她放在心裏才對嗎?
歎了一口氣,婦人說:“昨兒,已經找了大夫給我醫診了,就是以前我懷孕的時候給我醫診的那個大夫,他說我這次懷的又是一個女兒,我是生不出兒子來的。”
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夫人口中的話,靜好發現兩個問題,其一便是居然有大夫能在一個胎兒隻有兩個多月的時候,通過徒手診治的方式給對方辨別出來是男是女,這絕對不可能的;第二便是這個女人說的是“又”,那也就是說她已經有至少一個孩子了,而且還是女兒,她要是就這麼死了,那個女孩子應該怎麼辦?
婦人無助的哭泣著,也注意不了別人的舉動。
本來已經走到另一棵大樹下的葉潭墨在聽到這話卻不由得聽了起來。
但是靜好沒有多想,而是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的疑問告訴夫人,讓她不要相信那個大夫的話,更要好好回去照顧自己的女兒,等待生產,而不是在這裏選擇自盡。
搖了搖頭,婦人無奈的說:“我就又懷了一個女兒,我相信那個大夫,以前我懷的那兩胎他都診治對了,我實在無顏回家。我還是在這裏,省得讓他心煩。待日後他再娶良妻,誕下兒子才是正確的。”
若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靜好擔心的反問婦人,那她的女兒應該怎麼辦?萬一繼母對孩子不好呢?
“誰讓她們都是女孩子,那是她們的命啊。”婦人略帶哭腔的說。
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靜好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冷眼看著那婦人說:“你如此不在乎你的女兒的性命,那別人自然更不會在乎。你這樣的人,真不配為‘母親’!”
自己不配?婦人無奈的說:“我就是不配啊。我是夫君的正妻,我應該給夫君生一個兒子傳宗接代的啊,這是一個人妻的責任啊。可我生不出來啊!”
葉潭墨看了一眼自己的匕首,在麵前的樹上隨意砍下幾片葉子。
也就是說人家一定要一個兒子,靜好有些意外,為什麼一定要兒子啊,女兒有什麼不好的。靜好覺得,女孩子乖巧可愛,有時候更惹人喜歡,而自己麵前的婦人還是應該好好的回去養育女孩子才是。
女孩子有什麼好值得養育的,婦人冷眼的看了一下自己麵前的白綾。
沒想到這個婦人還是這麼固執,靜好生氣的說:“你說你自己就是一個女人,結果你卻看不起女人。是不是在你家裏,無論是公婆還是夫君,隻拿你當一個生育的工具。不要問我是怎麼猜到的,因為你連你自己都是這麼看待自己的,好像是除了生孩子什麼都不是你需要或者是應該去做的。”